除了这信,可还有什么嘱咐?”
凌普弓着身,回答道:“回太子殿下的话,索大人说了,若是要定太子妃,富察家、钮钴禄家是上选。”
胤礽怔了怔,“怎么想到富察家?”
钮钴禄家他倒是不稀奇,遏必隆虽没了,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何况现在还有个钮钴禄贵妃在后宫,可见钮钴禄家的底气。
可富察家,米思翰可是和索额图合不来。
早些年为了削藩,米思翰和索额图没少吵起来,等皇阿玛拿定主意削藩,两人更是水火不容,下了早朝打个对面都能装不认识。
凌普道:“索大人说,米大人虽和他不睦,却是简在帝心。”
太子心里有数了。
这是为了大业,索相连新仇旧恨都不在乎了。
凌普又道:“太子殿下,索大人还说了,这事宁可缓着来,不可太急切,露相了反而不美。”
“孤知道了。”
太子说道,将信在烛火上一点,眼看着焰火吞噬了信封,他心里也渐渐想明白了。
太子妃位置重要不亚于他这个太子,宁可晚些,也不能让随便什么人当这个太子妃。
太子心里有了成算,倒是比先前冷静多了。
大福晋生的再多,只要他是太子,大福晋生的孩子将来顶天也不过是亲王,况且还要看他脸色。
心里有数后,太子给康熙的回信,反倒是从容多了,将这些时日阿哥所兄弟们发生的趣事写上,关心了康熙身体,连大阿哥也都问候过。
从信来看,几乎是个事事妥帖不过的太子。
后宫的事,他也不好说的太多,但也说了一句,皇贵妃的病情,显得对庶母有孝心。
佟佳氏的病是越发不好了。
她身体这些年本就弱,发了高热反复了一阵子,时好时坏,得知跟随去南巡的名单里没有她,也没有四阿哥。
佟皇贵妃就一病不起了。
胤禛这回是真着急了。
他倒是不敢跑去侍疾,不是为怕落下功课,而是怕自己这么做,反而将来会让皇阿玛怪罪皇贵妃。
皇贵妃对他千百般不好,也抹不过小时候皇贵妃对他抚养的恩情,何况,皇贵妃是他养母,养恩总是要念得。
侍疾不能做,胤禛只得让人拿了太医院给皇贵妃开的药方子琢磨。
他一向不喜医书,为了佟皇贵妃也是把《黄帝内经》、《素问玄机原病式》和《饮膳正要》这些书医书都翻了个遍,甚至还琢磨药膳。
三阿哥瞧见了,嘴上秃噜了一句:“四弟这孝顺的不是时候,皇阿玛可不在宫里。”
他也是撩闲,嘴巴贱。
要是往常,他说了,胤禛听听也就忍了,可最近他担忧皇贵妃身体,心里又着急,听见这话,火气一下上了,一个拳头过去,打了胤祉的脸。
胤祉没想到胤禛会动手。
毕竟胤禛“修身养性”好几年,他都快以为胤禛没脾气了,哪曾想,胤禛就算装的再老成,他骨子里脾气没改。
挨了一下后,众人还没反应过来,胤祉脸上却是挂不住了,和胤禛厮打了起来。
偏偏,还打不过胤禛。
上书房哈哈珠子们都愣住了。
胤祉的哈哈珠子上去帮忙,胤禛这边的哈哈珠子哪里能坐视四阿哥挨打,再说,这几个哈哈珠子都是佟佳氏给四阿哥挑的,和佟佳氏家里沾亲带故,不是亲戚,也是姻亲,三阿哥这句话说得不好听,那就是挑拨皇贵妃和四阿哥母子情分。
四阿哥这些日子孝顺,大家看在眼里,他要是图虚名,何至于日日挑灯夜读?把功课放下,跑去侍疾,挂个虚名奉送汤药不比看医书来得快!
胤福出去一趟,回来看,上书房一片混乱。
三哥、四哥打起来了,五哥在旁边看着。
九弟、十弟嗑着瓜子在旁边叫好。
这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