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吴氏笑道:“这会子送东西去,不定是好是坏呢,咱们早些睡吧。”
果真。
钮钴禄氏送了鸡汤过去,不但没得赏,还挨了一顿骂。
恭亲王府事姑且不提。
自大格格被封了公主,安妃和博贵人给她安排功课不但没有放松,反而越发紧了。
婚事也就在这几年,能多学一些自然是多学一些。
日子就这么静悄悄地过了。
眼瞅着,腊月倒是来了。
腊月初八喝过腊八粥,宫里头便有过年喜气了,钟粹宫尤其如此。
阮烟特地挑了个好日子,让言夏、言秋两人出宫。
她另外给两人各自备了一份妆奁,都是一样,里面有首饰、银子更有地契。
言夏、言秋两人红了眼眶。
其他宫女也都有些感伤。
春晓见状,笑道:“两位姐姐可别哭,今儿个是你们大日子,出了宫没多久可都要做新娘了,到时候要是有了身子,可得记得打发人来报喜。”
言夏羞恼,作势要拧春晓嘴巴。
春晓忙躲到言秋身后,“言秋姐姐救我。”
三人闹了一番,倒是把分别悲伤给去了。
阮烟脸上笑盈盈,心里再不舍,到底天下没有不散筵席,何况言春、言夏离家多年,能回家去,自然是回家去好。
宫里再富贵,终究不是家。
她道:“好了,别闹,趁着天没黑,快往家里去。”
言夏、言秋道了声是。
两人给阮烟磕了头,两个小宫女替她们背着包袱送了她们出去。
两人一走,屋子里一时安静下来。
阮烟心里倒是真有几分不舍。
夏意和秋色对视一眼,夏意道:“娘娘,昨儿个针线房送了绣谱过来,您可要瞧瞧?”
“拿过来吧给本宫瞧瞧吧。”
阮烟想了想说道,说起来哈宜瑚跟和卓过年也得穿新衣裳了。
“额娘!”
雅莉奇人未到声先至,还没进屋子里,阮烟就听见声音,抬起头,只见她兴冲冲从外面走了进来,身上斗篷落了雪珠子,站在门口先去了斗篷,又用炭盆烘了身上寒气,才进来,拿了阮烟茶也不嫌弃冷直接就喝了,“您听说了没?太液池结冰了!”
太液池一结冰,就意味着能看冰嬉了。
阮烟一下精神抖擞了。
冰嬉这事,她念叨了好多年,可到现在才看过一次。
以前那次还因为要盯着雅莉奇和胤福,压根没仔细看。
“朕是有这个意思,”康熙对上阮烟亮晶晶眼神时,不由莞尔,这都多少年了,善贵妃还是孩子气,“趁着这个机会,瞧瞧八旗子弟们本事,看看咱们大清马背上本事,这些子弟们还剩下多少。”
葛尔丹此人是一头狼,这回他被打跑了,肯定会再卷土重来。
康熙也想着这几年多练练满族子弟们,好瞧瞧有什么人才。
“那可真是太好了。”
阮烟拍马屁道:“万岁爷您真是英明,冰嬉这事,您打算挑谁陪您去看?”
康熙就知道她要问这事。
他瞧了眼茶盅,阮烟忙把茶盅端起,送到康熙手上。
康熙喝了口茶,“茶倒是好,银针,夜里喝了也不去睡意。”
“臣妾就是想您日夜操劳国事,俨茶虽好,却走困,倒不如这银针清清淡淡,也别有一番滋味。”
阮烟瞎话张口就来。
这银针分明是她最近新好,却说得仿佛是特地为康熙准备一样。
康熙也不点破,道:“好茶也须有好糕点。”
阮烟听话听意,立刻会意,对春晓道:“去御膳房传点心来,要茯苓糕和玫瑰糖饼。”
这茯苓糕倒也罢了,不是什么稀罕物,玫瑰糖饼倒是不常见,也是刘常乐自己琢磨出来点心。
夏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