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那几个宫女,笑眯眯问道:“你们是做错什么了,把贵妃娘娘气成这样,还不如实招来,若是小事,本宫也替你们求求情。”
那尖脸宫女一听这话,眼睛咕噜一转,忙道:“惠妃娘娘,奴婢等人不过是觉得大福晋这胎必定是阿哥,议论了几句,没想到贵妃娘娘就恼上了。”
惠妃一听这话,神色先是一愣,随后有些得意,继而面带笑容,仿佛有些不屑阮烟手段一般,道:“原是为这点儿小事,贵妃娘娘何必为这事和这些宫女斤斤计较,臣妾都不放在心上。要臣妾看,这事就算了吧,想来经过这回惊吓,她们以后也不敢再胡乱说什么了。”
因为先前胤福和大阿哥有矛盾,惠妃和阮烟关系也一般。
惠妃听了宫女们话,心里头便以为阮烟是嫉妒她要抱孙子了。
阮烟和惠妃打得交道不多,可到底都认识了十来年,惠妃什么脾气,她也心里有数,阮烟气极反笑,“惠妃妹妹不计较是惠妃妹妹事,不过,本宫以为,这些宫女,确是妄议主子,不管惠妃妹妹在不在乎,按照宫规,都该罚才是。春晓!”
“奴婢在。”
春晓答应一声。
阮烟淡淡道:“你留下来盯着她们,每个人掌嘴三十,打够数了才准让她们走。”
惠妃面色一沉,她死死地盯着阮烟。
她原本以为自己一开口,阮烟肯定会卖给她面子,却没想到,阮烟一点儿情面都不给她。
“是,娘娘。”
春晓对阮烟屈了屈膝,转过头面无表情地看向那些宫女。
阮烟淡淡瞥了惠妃一眼,原本是带女儿出来赏花放风,现在好心情也没了,“小格格们不能吹风,本宫就先告辞了,惠妃妹妹和宜妃妹妹慢慢赏花吧。”
说完这话,她不等惠妃有什么表情,便转身离开了。
奶嬷嬷们都走了。
春晓对宫女们环视一圈,道:“怎么?几位是想等我动手?”
宫女们不敢出声,有人扬起手给自己一巴掌,啪地一声,仿佛打在了惠妃脸上。
惠妃气得脸都红了。
宜妃唇角掠过一丝笑意,她拿帕子掩着唇角,娇声道:“臣妾突然觉得天气有些热,就不在御花园多呆了,姐姐慢慢赏花吧。”
善贵妃脾气好是好,真要以为人家好拿捏,那是没带脑子。
宜妃笑盈盈走了。
不到半个时辰,御花园发生这事就传遍了整个皇宫。
各宫反应不一,有人惊讶善贵妃竟然还有这等跋扈不给人留情面时候,也有人觉得那些宫女打应该,本来主子事就不容许宫女太监在背后说嘴,就算不过是议论大福晋这胎是阿哥还是格格,也是一样道理,若是不罚,其他人有样学样,这后宫怕是不得清净了。
大福晋知道这事后,却是对阮烟感激不已。
“我倒是想谢谢贵妃,她这一罚,只怕宫里再也没人敢拿这事说嘴了。”
花叶道:“是啊,前些日子不知怎地,那些话传人人皆知,奴婢听了都心惊胆战,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毕竟,咱们阿哥所好管,旁地方可不好管。”
大福晋再能耐,也不过是宫里晚辈,手再长也伸不到其他宫里去。
何况还有个永寿宫呢。
大福晋想到这里,心里叹了口气。
这回得亏是有善贵妃罚了那些人,若是不然,恐怕真连外头人都要以为她这胎定然是个阿哥了。
孩子还没生,大福晋哪里敢打这个包票,她恨不得行事做人低调再低调,偏偏惠妃到处传她这胎是个儿子。
若不是大福晋知道她和大阿哥荣辱与共,大福晋都要怀疑惠妃是故意害她了。
话说太满,倘若将来生出来是个格格,都不知道如何收场。
大福晋丝毫没猜到李氏身上去,原因无他,惠妃蹦跶实在太厉害了。
阮烟敲打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