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子,在他心口上挠了又挠,让他心头痒的,甚至带了些疼。
祁湛的唇动了动,似是想说些什么,却忽然觉得喉咙涩的厉害,仿佛有一把火在烧似的,灼的他不想说话。
他垂着眉眼,把楚妧乱动的手臂箍在一起,指尖又沾了些药,向另一处抹去。
楚妧动的更厉害了,口中含糊不清的啜泣出声,他略显粗糙的指腹刚碰上她的时候,其实还几分解痒的舒服,可楚妧也不知祁湛是存心折磨她还是怎样,他后面的力道竟然越来越轻,动作也越来越慢,就像拿羽毛挠着似的,痒的楚妧头皮都麻了起来。
她忍到最后,终于控制不住,小声啜泣了一句:“你……你别这样……”
这讨饶似的语声分外引人遐想。
祁湛的指尖稍顿,略微低下头去,俊挺的鼻尖几乎贴在了她的脸上,问:“那你要怎样?”
灼热的气息随着他低沉沙哑嗓音传入楚妧的耳廓,仿若一块巨石骤然落入平静无波的水面,霎时惊起了千层浪花。
这气息太过危险了。
楚妧甚至不敢回头看他。
她扭动不安的身子瞬间安静下来,咬唇踌躇了半晌,方才小声说了一句:“你、你稍微……用点力。”
祁湛轻轻“嗯”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沉默着继续为她上起药来,这次的力道果然重了一些,虽然不如挠着解痒,但到底是舒服些了。
楚妧紧绷的身子松懈下来,蜷缩在祁湛怀里,羽睫随着祁湛的动作微微颤动,像一只展翅欲飞的蝶。
可这短暂的舒适并没有持续多久,楚妧便感觉到,给她涂药的这只手竟不似以往的冰凉,变得越来越热,越来越烫,像一团烈火滚滚而过,呼啸着连她的肌肤都燃了起来。
祁湛虽然一言不发,却比他说话还要可怕。
楚妧宁愿他的手像往常那般冷的瘆人,也不要现在这种诡异的炽热。
楚妧紧张的连呼吸都屏住了,屋子里静谧的落针可闻。
祁湛静静地将她正面的红痕涂完,才冷声命令道:“趴到床上去。”
楚妧觉得他那双滚烫的手比身上的痒更折磨人,她缩了缩脖子,小声道:“后背不是很痒,要不就……”
她话还未说完,就被祁湛猛地勾住了下巴,迫使她转过头来,她小小的倒影被他眸底的阴暗吞噬,他的眼神也不似以往的幽凉,和他的手一样炽热,带着隐隐嗜血的危险气息,像是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入腹中。
他压着嗓子,低低吐出两个字:“听话。”
仿佛有一团火,‘砰’的一下,将楚妧骨头也烧尽了。
楚妧赶紧趴到了床上。
祁湛这样子太可怕了。
虽说他现在明显在忍着,不愿意在婚前要了她,可是若是等到他们成亲那天,洞房花烛的时候……
楚妧猛地打了个激灵,不敢再想下去。
她这一抖,精致漂亮的蝴蝶骨立刻就显露了出来,那盈盈一握的细腰上,两个小小的腰窝时隐时现。
祁湛的手猛然颤了一下,碗沿发出的轻响并没有让他的神情清明少许,反而让他体内的血液也跟着沸腾了起来,那白嫩泛红的肌肤端的是娇媚勾人,勾的他手背上青筋偾张,勾的他恨不得现在就把她按在床上,狠狠要了她,就用这种姿势。
*
二百里外的军营。
夜色正浓,木炭的屑被篝火簇拥着飘向空中,夏云缓缓走到祁泓帐前,手里攥着一个五色丝线绣成的双鱼荷包,面上尤带着几分怯色,火光一照,分外苍白。
帐外守夜的士兵很快发现了她,长.枪往帐前一挡,问道:“什么人?”
夏云对守门的士兵欠身行礼,恭敬道:“奴婢是王妃娘娘的贴身宫女,王妃娘娘心里挂念质子身体,特地秀了这双鱼荷包给他,还望军爷通融一下,把这荷包给质子送进去。”
说着,夏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