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狼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他咬着牙道,“我……有点抽筋了,等我缓缓。”
方楚楚紧张起来:“哪里抽筋了?严重吗?很疼吗?那不成,别呆在水里,我先扶你起来,你上岸来坐着歇息,快点。”
“不。”阿狼的声音有点沙哑,他勉强道,“动不了,你别管我,让我站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有个地方涨得发疼,无法纾解,甚至不敢动弹,听着她的声音,觉得滚烫的血液一阵一阵翻涌而上,叫嚣着似乎要冲破胸口。
阿狼仰起了头,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她一眼。
岸边的树荫映在河里,有一片模糊的阴影,看不清水下的动静,或许是有一只鱼在上下摆动,引起轻微而急促的水声。
水波涟漪,如缕不绝。
阿狼的身体崩得紧紧的,如同一张弓拉了满弦。
他那样仰着脸,阳光照在他的脸上,那英挺的轮廓仿佛抹上了一层奇异的亮色,水珠从他的下巴滑落,流过喉结。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阿狼……”方楚楚轻轻地叫了他一声,有点儿担心。
阿狼身形英挺魁梧,比方楚楚高了一个头还多,平日里她总要抬头看他。如今,他在河中,她在岸上,她低头就能看见他的头顶,感觉有点异样。
他的头发乌黑浓密,本来有点儿硬,现在湿漉漉的,看过去分外柔顺,她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轻轻的,仿佛这样就能让他不疼了。
阿狼的身体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好像弓上的箭射了出来,弓弦颤动,余韵袅袅。
他睁开了眼睛,眼眸的颜色特别深,如同黑夜。
空气中似乎弥漫开一种奇异的味道,好像是青草汁液在阳光下流了出来,青涩的,又带着一点腥。
“你没事了吗?”方楚楚用软软的声音问他。
阿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没事了,我很好。”
他眼角的红色还未褪去,脸上湿漉漉的,还在喘着气,看过去既英俊又慵懒。
方楚楚从来没有见过他这般模样。
水桶里过于拥挤了,鱼儿挨在一起游动,发出黏腻的水声,不知怎的,听了让人有些慌乱。
方楚楚退后了几步,哼哼唧唧地道:“好了,没事了就快点起来,你好笨哦,我刚才都白夸你了,抓几只鱼而已,还会把自己弄抽筋了,差点把我吓坏了,原先还吹你自己水性好,原来男人说话都是不能听的。”
阿狼慢吞吞从河里上来,看了方楚楚一眼,目光深沉,“谁和你说这些瞎话的,我说的话肯定算数,从不会骗你。”
他的身体从水中出来,润泽的肌肤原本是雄健的小麦色,现在好像微微地泛起一点红,带着潮湿的水汽,在阳光下呈现出一种诱人的色泽。
方楚楚的脸刷地红了,不自在地转过身去,抬头看天。
后面是阿狼在擦身子、穿衣服的动静,还有风吹过草木的声响,沙沙的。
夏天的太阳很大,照在身上,有些发热的感觉,方楚楚偷偷摸摸地回头看了一眼。
正对上阿狼的目光,他的脸上有着淡淡的笑容,如同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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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夏末,天气也没那么燥热了。
方楚楚坐在院子的树荫下,捧着小甜瓜在啃着。阿狼站在她身后,替她摇着凉扇,方楚楚简直惬意极了。
方战都看不过眼了:“阿狼,你走开,别这样纵着她,看看她这小模样,太嚣张,不能自己摇扇子吗?”
方楚楚得意地道:“阿狼是我的人,他听我的,爹你别挑唆他。哎,阿狼,风大了点,可以摇慢些儿。”
“好。”阿狼应了一声。
方战瞪了方楚楚一眼,还想再教训她,院子外面传来了敲门声,他只好按捺住了。
崔嫂子过去开门,片刻后,在门口大叫:“啊,楚楚,偷你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