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到这样的事情,也不害怕,甚至相安无事地在父母相继离去的屋子里活了好几年,但是日子好起来了,我一回想起来,总是忍不住害怕……都说人越活越胆小,看来没错。”
她又说:“不过不管如何,我的养父养母虽然不够厚道,但是我仍旧感激他们。如果没有他们,我也许还要在那样的地方蹉跎个几年,直到我有离开的能力才能摆脱那样的生活。又或许在我有能力之前,我的意志就被消磨了,成为任人宰割的傀儡……”
苏棉朝秦明远笑:“如果是这样的话,今天你也不会在这里了,我猜你应该会按照爷爷的要求,娶了一个门当户对的姑娘,我们的生活永远不会有交集。”
未料秦明远却说:“不会。”
苏棉微微一怔。
他认真地说:“就算没有你的养父养母,你总有一天也会离开那个地方,浅水困不了蛟龙,而我们会以另外一种方式相见,你信命吗?”
苏棉说:“我一直以为你没有任何宗教信仰。”
秦明远说:“我不信教,但是我信命,我相信你和我都是命运的安排,蝴蝶扇动多少次翅膀,该相遇的人总会相遇。”
“没想到你身体里还有浪漫细胞。”苏棉说。
“那你以为我身体有什么细胞?”
苏棉想说你身体里有不可描述的细胞,但是刚张嘴,又觉得这样的话题,对于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他们而言,并不适合。
未料此时,秦明远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
她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正好落在胸口上。她今天为了演戏,和季国方吃火锅时挑了件低胸的连衣裙,不过吃火锅那会儿一直没有脱,如今回了家又吃起了火锅,也忘记是什么时候脱掉的。--
苏棉自知自己的身材不错,前凸后翘不说,这条黑色的连衣裙更是显得胸口白嫩诱人,她为了显示事业线,还特地穿了聚拢的内衣。</p她本来不想开口说的,可是现在秦明远这样的目光,便没忍住,说道:“你觉得你身体里还有什么细胞?需要我提醒秦先生您婚内时的需求吗?”
秦明远倒是淡定,从容不迫地说道:“如果一个男人面对自己秀色可餐的妻子,还没有任何反应,他恐怕不是个男人。”
苏棉脸一红,嘴上怼人很利索:“也是,我听说男人二十五岁以后,精子质量就开始逐渐下降,三十以后就更不行了。”
秦明远不为所动,反而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半晌,却低笑一声,说道:“你骂人的功夫跟以前一样,我差点忘了,有一堆人在我秦太太的漫画底下说要向你学习骂人技巧。”
秦明远往火锅里丢了个鸡爪子。
苏棉想起“大鸡爪子”的称呼,一时半会竟也没反驳他说“我秦太太”这个四个字。
她轻咳一声,说:“那你可要注意了,别惹我骂你。”
“好,我努力。”
大抵是秦明远先开了过去这个头,苏棉也和他聊过去的事情,很真情实感地吐露当时的心声。
“……为了上镜头好看点,我都不穿羽绒服,谁知道你说话这么毒,批评我的大衣审美,还说那是我去年穿过的!最后指着棉被羽绒服说好看。我当时真觉得你神经病。”
秦明远咳了咳,说:“那阵子北京零下五六度,你穿得单薄,脚上也只穿了丝袜,我怕你冷,说出来又觉得我在关心你,所以才让你穿羽绒服。”
苏棉问:“我很好奇,你真的记得我穿过那件雾霾蓝的大衣吗?”
“记得,你第一次穿的时候是深秋,你和我母亲一起去米兰看秀……”
“……还有一次,你都说嫌我晚上吵了,我以为你第二天不会回来睡觉的,没想到那阵子你天天晚上都回来,为了赶你离开,我想方设法,脑袋都快秃了。”
秦明远问:“难道是你频繁做噩梦的那几天?”
苏棉:“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