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星又喊。
“嗯。”有时候,李筠觉得这个世界真荒诞。
李筠和陈戎的话题,李育星是个禁忌。而了李,陈戎又是不可的名字。她就像一块夹心饼干,两边都是亲人,她都放不下。
她,陈戎,李育星,方像是个圆圈,她左右各牵一个。
另外两人,这辈子都不会有交集了。
*
李筠有一个弟弟。
她小时候读过孔融让梨的故,姐姐要照顾弟弟。
但这个弟弟不喜欢跟她这个姐姐玩,他喜欢一个人。
没关系,她是好姐姐,不会因为弟弟调皮就讨厌他。
幼儿园时,李筠郑重地告诉其他小朋友:“那个是我弟弟!”
其他小朋友:“你弟弟又被老师批评了。”
她偷偷地跟弟弟:“我分一朵小红花给你。你不要惹老师生气。”
弟弟板着脸:“我不要。”
“为什么?”居然有人不要小红花?她想了想,“我分两朵给你。”
“就不要。”弟弟完,转眼不见了。
某天,班一个胖墩子来欺负她,用灰泥的脏手拉扯她的新裙子。她跑出去走廊。
胖墩子追了过去。
弟弟站走廊尽头,猛地飞扑来,骑胖墩子的脸,狠狠揍过去。
李筠忽然很骄傲,原来弟弟也爱姐姐。骄傲过后,她又心虚,打人是不对的。
她继续当好姐姐。弟弟还是摆着臭脸。
小学时候,弟弟去了另外的学校,有时回来,一就造反。
里的保姆喊着去追,跑得气不接下气。
弟弟特别顽皮,脚底像抹了油似的,『乱』窜『乱』跳。
李筠偶尔会微笑。那时里特别热闹,不再只有她枯燥的练琴声。
后来,母亲的肚子大了,父亲念叨了几句龙凤龙凤。
李筠望着窗外滚爬的弟弟,想,这个弟弟是什么呢?可是老虎或者狮子。她读过的故里,老虎和狮子就是恶狠狠的。跑得快,还凶猛,很像弟弟。
弟弟的转变,是母亲的肚子变平以后。
弟弟见母亲的血,忽然问:“姐姐,妈妈是不是会?了就再也见不了?”
李筠不。她什么也不敢,只是严肃地育他:“要懂。懂了,妈妈就会醒过来。”
弟弟低着眼。一夜之间,他像变了一个人。
那一段时间的李,仿佛是一座水深火热的地狱。父亲和母亲,两个人的每一天都像打仗。
枪林弹雨中,李筠和弟弟抱一起。
弟弟第一次『露』出这个年纪该有的胆怯,问:“姐姐,是不是因为我不懂?”
李筠还小,对婚姻的理解比较模糊,听父母天天吵。
父亲:“谁的儿子?”
母亲:“我的儿子。“
来去,责任好像是儿子身。
李筠抱紧了弟弟:“没,以后我们听话,做一个好孩子。我们不吵不闹,爸爸妈妈就会没的。”
弟弟的眼睛有些『迷』茫,想了很久,他点点头。
弟弟是一个很有决心的人,了要听话,就不哭不闹了。
他不再爬树了。那天以后,他端正起来。
他不从哪里找了一副眼镜,:“姐姐,我戴眼镜的样子,像不像爸爸?”
父亲的眼镜,戴弟弟小小的脸蛋,挂都挂不住。
李筠忽然觉得,弟弟有点像爸爸了。她用手指提了提他的左边嘴角:“这样更像。”
弟弟学着面带笑容,学着礼貌。从前很挑食,现什么都吃。
李筠鼓励:“你长大了,会和爸爸一样帅。”
弟弟对她笑了笑。
听话的弟弟没挽回父亲的心。
父亲嘲笑:“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我以前就奇怪,我们李怎么会生出你这么野的孩子。”
父亲又对母亲:“陈若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