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有没有受苦头很快就知道了,让人夜里盯死了他家府门口就成了,有消息立刻禀告我。”
苏提贞说完低头吃起饭来,她这边刚吃完,沈既白就回来了。
紫屏又去准备了饭食,如今冬天冷的快,能现做便不重新热饭。
她走了,阿妩自然也不会在这碍事,也跟着出了内室。
沈既白把头上的官帽摘下搁在桌上,随后在床边就坐,哑笑道:“你现在成了神秘人物,大家都很好奇我娶了什么样的女子。”
“任谁也不会想到你会跟一个名声差到极点的岭平公主成为夫妻,往后多给你父亲母亲送些补药,我怕他们得知你的夫人是我时承受不住。”
沈既白想到前世,当赐婚圣旨送到沈家的时候,自己的母亲直接气昏了过去。
“你的提议很好,我决定采纳了。”他身子侧躺下,用手撑着脑袋面朝她,“散值回来时,在宫门口瞧见冯家的次子了。”
“回来探亲的,听梁嬷嬷说过了年就又回舅父的军营中了。”苏提贞转念一想,“既是散值时间,那你可有见到裴尚书?”
“我见着冯二公子的时候,他与冯尚书立在一起,父子俩正跟江尚书裴尚书说话呢。”
“明日冰嬉活动,母后有特别安排我表妹云烟与冯二公子近坐。”
沈既白一听就知道这是什么路子,“这招对裴尚书应该蛮有用的,我看他今儿脸色就不大好,想必不是因为公务的事儿就是因为冯二公子回来的缘故。”
“他都留宿到云烟床上了,自然是有用的。”
见沈既白但笑不语,似乎在思量着什么,苏提贞问他:“在想什么?”
“最近朝堂多事,仔细想来,今年文官变动的次数不少。”他并不避讳与她说这些,“瞧着都是支持三殿下的人,实际上都是为太子殿下做事的,江尚书功不可没啊。如果裴尚书支持太子殿下,四品及以下的武官也会有所不同,不过裴尚书过于谨慎,加上陛下现在对他猜忌,往后也不好说。”
“皇子行了冠礼就要去封地离京,不召见不得回京,就连现在居住京都城的皇叔父也是在父皇登基后才被准许回京居住至今的,那时候皇祖母还在世,父皇为了尽孝加上他与皇叔父关系本就好,也就准许了。可如今,等过了这个年苏慎言就十八了,距离他冠礼的时间并没有很久,父皇势必会在他冠礼前让他坐上太子之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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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提贞因怀孕尽量保持好心情,但不代表她不操心这些事,“成败就在这两年内了,如果太子被废或者被害,我们可就……”
握紧她的手,沈既白说道:“比起去年这个时候,你可知道如今已变了多少吗?一两年时间是不长,但也不短了,别担心什么。只要太子殿下没做什么大错事,陛下想废太子殿下几乎不可能,毕竟要师出有名,无缘无故废太子殿下能说的过去?若真那么容易,冯尚书能到现在还是刑部尚书?早就被陛下罢官了。至于害命,如今太子殿下谨慎的不能再谨慎,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有你在,我总是安心的。”
“我亦是。”
亥时二刻,阿妩敲了敲内室的门,“公主。”
刚睡着半个时辰的苏提贞睁开眼,“进来说话。”
她身侧的沈既白也醒了,“出什么事了?”
阿妩进来小声说:“蓝大人因重伤被抬回了蓝府,连夜请了江院使以及其他几位太医去救治。”
“知道了,你回去歇吧。”
听到苏提贞的回话,沈既白睡意全无。
随后不等他问就听苏提贞说:“是我布的局。”
“你把他怎么了?”
“也没怎么,知道他每隔五日常去一外室住宅,今早让阿妩去将他外室给放药敷晕,又在屋内做了几个连环圈套机关罢了。”苏提贞感慨,“蓝尚书每年的俸禄补贴那么多,对外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