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喜笑颜开,当即挽住了他的胳膊,“儿臣好高兴,又能多陪父皇母后一年了。”
“朕也舍不得你嫁人啊。”
“父皇,婚约作废,那公主府目前打造的家具物件还要继续进行吗?”
“都开始了,就别停了,以后总归是要用的,提前做好也无妨。”
“……”
在泰宁殿待了两刻钟,苏提贞出来,阳光正好,旭日自东方冉冉升起,照耀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林嬷嬷见她眉眼带着喜色,不禁弯了眉眼,“公主心里可畅快?”
“不用嫁谢怜了,自是畅快。”
别人不知道谢怜是什么样的人,她还不知道吗?
更别说现在还闹出庶长子一出,更令她瞧不起。
如此做派,置正室于何地?
一个完全不把正妻放在眼里的男人,过起日子来更心累万分。
现在既不用嫁他,往后一年她又不用遭受逼婚,她自是高兴的。
一年的时间,可以做很多事了。
“公主,再过几日便是九月九重阳佳节了,往年陛下在宫后苑设家宴饮赏菊花,都未有外人到场,听说今年较往年不同了,陛下让李总管一一通知朝中百官,赐宴他们也会一同参加,且地方变更在外宫的万心殿举行。”
这个苏提贞自然是倍儿清楚的,因为紫屏就死于重阳节的那个晚上,当时宴饮结束后,她带着人回到倾云宫,第一时间收到了紫屏的死讯。
“往年家宴都要评出个诗魁出来,今年变成大宴,更是不可缺少这一
环节了。”
林嬷嬷含笑,“公主喜爱读书,诗词歌赋哪个也不在话下,今年定也会如同往年一样出彩。”
“有时候太出彩并非好事,俗话说的好,捧得越高摔的越惨。”她目光沉静,“今年不丢脸面就可,多的我就不想了。”
*
退婚的事在百姓的眼中是势在必行,谁不知道崇则帝最疼爱这个大女儿,岂会让她受这等委屈,因此,收回圣旨这件事大家觉得想当然,并无人诟病皇帝</出尔反尔。
得到了想要的结果,沈既白并未立刻写信传给苏提贞告知每月见面的时间地点,而是打算重阳节那天见着面再说。
从小到大一直跟在他身边的沈斐明显能感受到他的情绪变化,正如现在,他的语气一如既往的严肃冷淡,但眉眼之间流露出的一丝笑意是遮掩不住的,尽管他自己都不知道,但身为贴身侍卫的沈斐却都看在眼里。
“荷华门那边事儿办的怎么样了?”
“密道已竣工,一切也都安置妥当。”
沈既白满意的点了下头,“这段时间,辛苦了。”
沈斐简直受宠若惊,瞪大眼睛连连摆手,“不辛苦不辛苦,这都是属下应该做的。三爷,连着几天都未回府了,今儿回吗?”
“回。”
到了散值时间,沈既白乘马车回沈府,人刚到家,就被高氏喊了过去。
进了门,看到笑晏晏的温烟柳,沈既白顿明白了母亲的用意。
“温姑娘来找希音,这丫头去你二姐家了。”
温烟柳攥紧手中的手帕看了一眼沈既白,“有阵子没见三公子了,瞧着清减了不少。”
“太忙了。”
沈既白说出这三个字后便没了下文,气氛略有些尴尬,高氏忙道:“既白最近公务繁忙的很,这几天都未能回府住。”
“母亲,孩儿在荷华门置办了一处宅院,距离外宫甚近,以后忙时便就近居住那里,清闲时再回来居住。”
皇宫分为外宫与内宫,京都城的官员办公衙门设立于外宫间,皇帝与未成婚的子女及后宫嫔妃居住于内宫。
“衙门休憩的地方窄小,荷华门到底比咱们府上近许多,着实是方便。”
母子之间的谈话虽很家常,但温烟柳想加入进来却找不到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