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多说,对林世言道:“他离开朝堂七年,在外面如何我们尚未可知,但如今世道大乱,叛党占地自重,诸藩王也元气大伤,蛰伏不出,若他要出手,这是一个最好的时机。”
林世言糊涂了,“但是这和表弟有什么关系?”
林东岳道:“你们都误会了,这定然是三皇子给我们的暗示。”
林世言:“……”
林东岳感慨道:“霍家福泽燕国多年,饶是林家也受过霍家的恩惠,若他言明,老夫自会倾力相助,不过他不说,反倒一切尽在不言中,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林世言企图打断他的思绪,“那表弟……”
林东岳道:“潮云性格单纯,应当是被三皇子送走避险了。”
“……”林世言:“那寒江穆当初拿着永王的令牌,又作何解释?”
林东岳道:“永王前些日子被去了势,被剃去了头发,这便是暗示。”
林世言:“……”
林东岳老神在在地道:“放心吧,云儿不会有事。”
林世言欲言又止,表弟那时候的情态,若真和那个寒江穆相关,那问题就大了啊。
可惜林东岳用老狐狸的思维去理解寒江穆的做法,对于林世言的话并不放在心上。
而翌日前线传来的消息,更让林东岳确认了这一点。
燕国大将赵焕一败再败,在争夺北宁的战役中被叛军反杀了五万将士,连赵焕本人都生死不明。
这个消息传到南华,人心立即浮躁起来,当天皇帝便指派了数位校尉开始在南华征兵。
连一些世家都不可避免,府上养的护院府兵小厮都被强行征入伍,甚至一些庶子也不例外。
短短三天,这些校尉便在南华集结了三万十四到二十二岁的年轻士兵,被强行送上了战场。
这场征兵之急、之凶蛮,连林世言林青阳都差点被征召进去,亏得是嫡子长孙,才能幸免于难,也幸好林家没有纳妾的家风,没有庶子,所以除了好一些小厮,倒也没有损失什么人。
莫氏一个妇道人家,对此心有余悸,好半天没缓过来,对林月容道:“幸好云哥儿不在。”
林月容怔怔得说不出话。
莫氏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若是云哥儿在府上,少不得要拉扯半天,他有这样的福气,在外头也该好好的。”
林月容默默流泪,不说话。
她这时候心里想的是,只要他回来,她定然不会再逼他了。
而另一边,桃花镇,姜潮云似有所感地看向南华所在的方向。
寒江穆伸手轻轻地揉了一下他的脑袋,“少爷想回去了?”
姜潮云轻轻地蹙眉,“我想回去又怎么样,你不让我回去。”
寒江穆气定神闲地道:“少爷若是真想回去,我自然会带少爷回去。”
还未等姜潮云说话,寒江穆说:“但是我看少爷似乎并不如何想回去。”
被寒江穆说中,姜潮云有些窘迫,“不跟你说了。”
寒江穆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脊背,道:“少爷,坐吧。”
姜潮云坐下来,看着桌上的菜肴,食指大动。
这家酒楼虽能做出他喜欢的江南菜色,但他几乎没怎么在外头吃过饭,总担心碗筷沾了别人的口水,不干净,他这样的挑剔性子,寒江穆竟也全盘接受,让酒楼的人单独为他们做饭,锅碗瓢盆一概都是新的。
也就这样做了,姜潮云才开始动筷子吃饭。
寒江穆给他倒了一杯酒,姜潮云也姿态自然地接过来,小酌了一口,小声地感慨了一声:“好酒!”
寒江穆望着他,眼底流淌出淡淡的笑意,“少爷当真学坏了。”
姜潮云听到他这么说,愣了一下,反问:“我怎么学坏了?”
寒江穆一本正经地道:“被父母娇养在深闺中的少爷,学会了和野男人私奔,和野男人厮混,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