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就做全家家务,还要做农活。
温江诚仿佛看见,小小温苏苏,跪在地上,拿着抹布一点一点擦着地砖,那地砖不是温家光滑地板,而是一块一块红砖砌成。
十分难弄。
擦完了,她还要再用足力气,把水拖出去倒掉。
还有她一点点大时候,做饭是不是要踩着椅子?
温苏苏漫不经心地开口:“问这个做什么?你想替我诉讼他们吗?我亲爱监护人?”
温江诚陡然回神。
一旁温明澜柔柔喊了一声:“爸爸……”
她声音里藏了慌张和惊惶,害怕极了,“妈妈……”
她攥着孟悦如衣袖,脸色惨白,手指用了极大力气,惶恐不安表露淋漓尽致。
孟悦如蓦然回神,下意识阻止:“不行!”
温苏苏嗤笑一声,丝毫不觉得意外。
孟悦如勉强挽尊。
“他们是澜澜亲生父母,如果他们坐牢,会影响澜澜前途。”
“再说,那些事情已经过去,没必要揪着不放,显得我们小气……”
她近乎哀求地看着温江诚:“老温。”
温江诚闭了闭眼。
最后说:“我会补偿你。”
意思就是,我会从方面补偿你,但不会起诉他们。
温苏苏嗤笑,狮子大开口:“那你给我温氏股份,不然我不服气。”
温江诚手上股份本来就不多,自然不能给她。他沉默片刻,“我名下有一家做文具公司,盈利很不错,可以把这个给你。”
温苏苏冷笑:“我十五年人生,一辈子都被人毁了,合着就值这么多?”
“你打发叫花子呢?”
她本就没想过,让温江诚和孟悦如帮她起诉。
孟悦如对温明澜偏爱,已经到了疯狂地步,她绝不可能让人知道那对夫妻存在。
而温江诚,他从没有真拒绝过孟悦如请求,哪怕孟悦如让他去死,只怕他也会同意。
或许,他们夫妻才是真爱,孩子都是意外。而她温苏苏不仅是个意外,还是个不受待见意外。
这样两个人,指望他们帮忙诉讼,不如指望一头猪。
但纵然如此,温苏苏也要努力给自己谋求利益。该她得到东西,她坚决不会让出去。
温苏苏举起三根手指:“百分之三股份,或者同等价值东西。不然就算了,我宁可什么都不要,也绝不接受你们敷衍。”
温江诚静静看着她,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半晌后突然说:“你一点也不像乡下长大女孩。”
温苏苏波澜不惊,“那是因为我聪明,天生与众不同。”
她连心脏都没有过多跳动,冷静极了。
她就是温苏苏本人,她整整十五年都未曾离开过那个乡村,从小到大活无比艰辛。
每个字每句话每个标点符号,都是事实。
她有什么可心慌?
该心慌,是他们。
是他们对不起她,而她没有一丝一毫过错。
温苏苏冷静与温江诚对视,问:“所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怀疑我说谎?”
她轻轻一笑。“还是说你觉得,我们乡下长大孩子,就活该很卑微很怯弱,被你们捏在掌心里搓扁揉园?”
“没有。”温江诚收回目光,淡淡说,“你想多了。”
“是我想多了,还是爸爸你想太多?”温苏苏咄咄逼人,冷漠地看着他,“你不是这样想,为什么会怀疑我?”
温江诚沉默不语。
温苏苏冷笑。
温江诚摆明了不愿意多说,温苏苏便说:“这钱你给还是不给,说个准话。”
“我给你百分之三股份,你就能放弃诉讼吗?”温江诚抬眼看着她。
“你给我百分之三股份,我可以让他们再逍遥三年,不逼迫你们帮我诉讼。”温苏苏一字一字,咬得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