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回来在哭什么?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都怪妈妈不好,昨天出门,忘记给你们老师打电话……”
温明澜连忙摇头。
“没有,没有人欺负我。”
她垂下眼眸,长长睫毛遮住眼睛,遮住下眼睑。
声音越来越低:“没有人欺负我,妈妈身体不舒服,
别为我担心。”
孟悦如皱眉:“到底怎么回事?连你也要骗我吗?”
话音一落,温明澜眼泪滚滚而下,流了一脸,哀伤至极:“妈妈,我不想骗你。”
她抽噎道:“我只是、只是觉得对不起苏苏。我亲生父母伤害了她,我实在没有脸留下来,我该走。”
“可是我舍不得妈妈……”温明澜泪眼朦胧,一直在哭泣,“妈妈,我是不是很坏,很卑劣?”
孟悦如蹙眉,拍拍她手,“瞎说什么?”
“你留下是为了读书,这是大事,哪有什么坏不坏?谁要是说你坏,就让她来和我理论!”
“真吗?”温苏苏慢悠悠问出声,插/入两人对话中,“真可以找你理论吗?”
“你什么意思?”孟悦如嫌恶皱眉,有些不悦。
“意思就是,我觉得她很坏,很卑劣,还很白莲,有时候又像绿茶。您难道没有感觉吗?”温苏苏叹了口气,说,“那您感觉能力真是太差了。”
温明澜脸色一凉。
孟悦如跟着脸色不太好。
温苏苏一脸苦恼,托住下巴,悠悠叹息一声,“你瞧瞧,她刚才说是人话吗?”
“明明知道自己该走,还特么找理由。”
“不想走就不想走呗,直说就行,跪下求我,说不定我能放她一马。现在当了□□还想立牌坊,未免使人恶心。”
“想上我眼药,真当我好欺负啊?”
“我没有……”温明澜辩解,柔柔弱弱朝着孟悦如方向缩了缩,依偎在孟悦如淮中,“我真是舍不得妈妈。”
孟悦如也说:“澜澜是我一手带大,舍不得我很正常,你不要多想。”
她听了温苏苏粗鄙之言,格外不悦,皱着眉教训温苏苏。
“你怎么就不能容下明澜?她性格好,心地善良,温柔可爱,不会跟你抢东西,你何必一直针对她是?”
温苏苏站起来,垂眸盯着温明澜。
半晌后猛地一笑,“你们母女情深如此,我也不好阻拦,不如你们一起去乡下?”
孟悦如蹙眉,语气格外不耐烦,好似温苏苏在无理取闹,“你在胡说什么?”
温苏苏毫不犹豫怼回去:“是我在胡说还是你在胡说?”
“你听听你自己说是人话吗?什么叫我多想?我若是想稍微多一点,现在就已经被你逼出抑郁症了。”
孟悦如皱眉:“温苏苏!”
温苏苏没搭理她,一口气怼完:“难怪温明澜不会说人话,原来是你一手教出来,那就一点都不奇怪了。”
“你……”
孟悦如被她这几句话气脸都黑了。
温明澜是个“当了□□还想立牌坊”人,那她孟悦如,岂不是也是这种人?
天底下哪有人这样说自己妈妈?
孟悦如深深吸了几口气,不想看见她脸,便侧目不语。
如今,她越发确定自己选择。
温苏苏就是一个刺头,永远不可能成为贴心乖巧女儿。幸而还有明澜陪着她,不然她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样不服管教女儿。
孟悦如拍拍温明澜手:“澜澜放心,这个家只要我活着一天,就没有人能赶你走。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温明澜眼泪啪嗒啪嗒掉,靠在她怀里,揪着她衣服软软道谢:“谢谢妈妈。”
她在孟悦如怀里,得意地看了温苏苏一眼。
不管什么时候,妈妈选择只会是她。
永远不会是温苏苏。
就算温苏苏说破天,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