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样到她们家也不用敲门,毕竟院墙都没有,那门就更没有了。
刘红霞在厨房里盯着儿媳妇们做饭,她自己站在厨房门口就这么盯着,就怕她们偷吃。
安样走到院子里就叫了人。
“大伯娘。”
刘红霞听到安样的声音,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赶紧转身,又咧着嘴笑了起来。
看到安样就下意识的想起来那五块钱还有票。
也不知道这个死丫头咋那么好的运气,死了一个男人,这又过来一个,出手这么大方。
“样来了啊,这是咋了,有啥事吗?”
安样的好鼻子是带了过来,她在末世的时候常年就在厨房里打转,还在地里做各种培育。
一闻就知道家里吃的啥,今天吃饭放的油可不少。
“大伯娘,我也没啥事,就是关于方期的事情想问问你。”
刘红霞听着安样的话,皱了皱眉头,不知道为啥心口跳了跳。
顿时还有些结巴了。
“你,你问。”
安样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她跟之前完全不一样了。
想着咽了咽口水。
安样脸上瞬间就没啥笑模样了。
“大伯娘,我刚刚回家给方期洗澡,他身上可全是青一块紫一块的,还有比之前可瘦很多了。”
其实她并没有看到,但刘红霞必定会心虚,毕竟她纵容着自己的孙子欺负人也没管,更何况她肯定不知道有没有伤。
刘红霞果然下意识心虚。
笑了起来。
“样啊,这,这可能是他们几个人玩的时候不小心摔的,这咱们乡下的孩子哪有不磕磕碰碰的。”
安样点点头。
“大伯娘说的对,可是那伤不是摔的,是有人故意掐的拧的,你说这是咋回事啊?”
越说越生气。
安样在末世生存这么多年,并不是个很有同情心的人,要是都同情,那么多人,她也同情不过来,但唯独孩子跟老人,她都不允许有人欺负。
两岁的孩子都不敢说,到现在都没开口说一个字,这些伤现在只是说出来骗刘红霞的,但未必不存在。
刘红霞也不知道说啥。
安样又接着说。
“沈同志给你的钱还有票,我本来也不在乎的,只求一个孩子能照顾好,可现在大伯娘,孩子一点都不好啊,你说这个咋算吧。”
一提到钱跟票。
刘红霞把心就提到了嗓子眼。
这个沈阁把钱给自己,还跟安样说了啊?一个大男人做事还跟女人说,真不行。
这个安样现在也变得不好说话了。
可进了她手里的钱跟票怎么可能再出去。
顿时就拉了一个脸。
“安样,你看看你说的这是啥话,我是你亲大伯娘,你没爹没娘了,还不是数我们最亲,你这是干什么啊?”
安样就知道她又要避重就轻了。
胡扯这些亲戚关系。
“大伯娘,我知道,我们都是最亲近的人,所以这亲兄弟明算账不是,不然这万一下午我在村里跟别人唠嗑的时候说漏嘴,是不是就不大好了。”
刘红霞活半辈子了,虽然人不咋的,但还非常要面子。
打蛇打七寸,一下子就够的明明白白的。
而且大伯娘最看重的大儿子还在公社上班,要脸着呢。
刘红霞恶狠狠的看着安样,这个死妮子。
“安样,做人可不能这样,那方期好歹我没让他饿死吧。”
安样眼睛都没眨的看着她。
“所以啊,把钱给我,票就算了,当做他的口粮了。”
刘红霞握了握手,这个安样真是奇了怪了。
“行,给你就给你,不过安样,我可丑话说到前面,你以后嫁人受苦了,也不要回来,我们家可没有你这样的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