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陆爸陆妈只出了两趟门,陆乔薇总是偷偷摸摸的把闻瑾言叫过来,争取她们相处的机会。
每次陆爸陆妈都冷着脸,虽然不讲什么难听的话,但是绝对不会给回应,完全是冷处理。再后来,他们干脆就不出门了。
闻瑾言很有耐心,温着性子,没表现出一点不耐烦,陆乔薇性格没她那么好,看这种画面,免不得觉得很心酸。
当然,她肯定不能对闻瑾言说什么丧气的话,晚上睡觉的时候在床上翻来翻去。
曲青竹忙里偷闲,给她打电话,鼓励她,“这是公开的必经之路,要是出柜那么容易,就不会有那么多人选择沉默,你很勇敢。”
陆乔薇笑了笑,“就是不知道工作前能不能说服她们,还是挺心疼的。”
“你心疼她,她也心疼你啊。”曲青竹难得声音里多了一丝羡慕,“这样就挺好的,会为彼此考虑。”
可能陆乔薇不清楚,旁观人却是看在眼里的,她们都在坚持,比如说闻瑾言,套路很多,脑子灵活,面对陆乔薇爸妈,拿出了十足的诚意,还是用最笨的办法去叫她爸妈放心。
陆乔薇嗯了一声,坚定地说:“总会过去的。”
爱情这个东西很缥缈,年轻是荷尔蒙分泌,促使想在一起的冲动,非要海誓山盟一番。成长后,爱情就不是必需品了,大家都在克制自己的理智,只寻找能过一辈子的人。
过程需要磨合,艰难漫长,只有等待,才能开花结果。
除夕到了,要过年了。
陆乔薇简单的化了个妆,要出门找闻谨言一起过,陆妈从厨房出来,道:“你今天要是出去,之后就别回来了。”
“妈。”陆乔薇用恳求的眼神看着她,“我只是去青竹家里吃个饭。”
“我给她妈打电话问问看。”陆妈拿着一节藕削,又拿进厨房里切的只响,“你自己想清楚要不要撒谎。”
曲妈妈今年带曲青竹去她新交的男朋友家里过年了,根本不在家里,陆乔薇只好温温吞吞的折了回来。
年夜饭很丰盛,以往她妈不爱在鸡汤里加肉丸,今年样样都多加了一些。
陆乔薇吃的很不是滋味,晚上陆爸要守岁,客厅里放着春晚,陆乔薇扭来扭去,偷偷钻进了厨房。
保温锅里温一小半的炖鸡,像是特地留下来的一样,闻着特别香,最关键还是烫的,她用保温桶装好。
电饭锅里有一个鸡蛋,年夜饭她们家里都会煮,每个人都有一颗,寓意团团圆圆,她把蛋埋进饭里装好。
陆乔薇在厨房里蹲了很久,最后趁着她爸妈回房间的时候,偷偷溜了出来,一路狂跑,拐进小巷子把保温桶抱住。
闻谨言一个人在酒店,陆乔薇敲门进来,见她在看电脑,陆乔薇把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脱了鞋子往床上钻。
“很冷吗?”闻谨言给她拉被子。
“有一点。”陆乔薇哈了口气搓搓手,道:“给你带好吃的了,里面还有一只大鸡腿。”
“叫阿姨知道了怎么办?”闻谨言合上电脑,严肃地说。
“也许我妈知道你一个人在酒店特地留的呢,以前我妈做菜都没这么丰盛。”陆乔薇认真地分析着,觉得超级有道理,自己说的太对了,她用力拍了一下手掌,“肯定是这样的。”
“那我就不客气了。”闻谨言把保温桶打开,扑鼻的鸡汤香,鸡肉鲜嫩,里面躺着一个大鸡腿,吃着发现米饭里还埋着一个白胖的鸡蛋。
陆乔薇斜眼看着,啧啧两声,“你这运气忒好了,我跟你说,我妈每年都会埋这个蛋,但是只有运气好的才能吃到这个蛋。”
闻谨言眼睛微亮,看看蛋,认真地问:“真的吗,那我是不是要对着它许个愿望啊。”
“一般情况许不许都无所谓……”
闻谨言自然地把后面那句话接住,“今年是二般情况,所以我要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