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打了个招呼, 炼狱杏寿郎爽朗大笑着拍拍源千岁的头发:“最近怎么样?刀术有精进吗?今天没时间,只能等下次再了解,要努力活下去呀。”
“我很好, 不要担心啦。您也是,请务必平安归来。”少女双目闪亮,像仰视尊敬的兄长那样乖巧:“虽然可能帮不上您什么,但是如果需要, 千万别介意向我们要求支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小千岁本就是柱级别的甲级剑士,我不会把你当做小孩子看。”他挥挥手:“那么, 我这就走了。夏油君!”
杏寿郎用种一听就知发自肺腑的声音感叹:“多谢你伸出援手帮助被强盗围困的藤下家别院。你可以视而不见,但是并没有。无论出自何种动机, 这种行为都应该被称赞!”
“额……”一百多年以后也很少被人如此坦率真诚的表达谢意,即便夏油杰也有点不好意思。
——就像一团黑夜里熊熊燃烧的火炬,不断将光明与温暖向下一个人手里传递。
点点头,炼狱杏寿郎与源千岁错身而过, 绘有红色火纹的羽织下摆随风飘摇,波澜起伏。
事关上百条人命, 任务要紧, 其他大可等回头再聚。早就听说源千岁在外面捡了个有趣的稀血, 藏着掖着也不带回来给大家围观,这回终于见到本人, 哪怕炎柱……也是有好奇心的!
尤其是在看水柱的热闹这方面, 大家统一保有着心照不宣的默契。
他刚走,一对领路“女童”便从他来的方向走转出来,其中黑头发的那个先开口:“甲级剑士, 源千岁。”
另一个接着继续向下道:“以及客人。”
“请随我们来。”
夏油杰将目光从先开口的黑头发“女童”身上移开, 心想那位神秘的主公, 终于露出尊容。跟随女童走到正厅,他在阴影里看到了个安静的青年。
这种安静并非指得声音细小,而是他温和诚恳的气质,让面对他的人不由感到周身一片寂静。
“您好,抱歉。因为眼睛的缘故,只能以如此失礼的样子见到您,夏油君。”
他穿着宽松和服坐在广间坐屏前,延廊遮挡住阳光,恰好半明半暗罩在身上。
即便如此,他额头上半部分的紫色伤痕也相当引人注意——至少对夏油杰而言非常醒目。
一只诅咒正盘踞在那里。
这还是他头一次在这个世界见到诅咒,然而……只有诅咒才能打败诅咒,没有咒力仅只“看见”,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吓到您了吗?”产屋敷耀哉双目紧闭,感知却异常敏锐。作为客人,一走进延廊就有另外两个女童送了垫子过来,夏油杰此刻正坐在距离他并不遥远的地方:“抱歉,是我失礼了。”
“没关系。”他笑得温和:“这是个诅咒,上天施加于我族的诅咒。”
“您知道……”诅咒和咒术师?
夏油杰忍不住坐直身体,话只问了一半又咽回去——这人应该不知道,如果这里真的存在咒术师,或是他果然熟悉那个圈子,这种纠缠在特定族系身上的诅咒早就该被祓除掉了。
花钱而已,他看上去也不像缺钱的样子。
产屋敷耀哉侧脸“看”向他所在的位置:“知道什么?”
“不,没什么。我是说……您竟然知道我这种平平无奇的人,很惊讶。”他找了个理由用寒暄岔开话题。产屋敷耀哉体贴的顺着他:“您也太过自谦了,主要是我想当面向您表达感谢。”
他伸出手,身旁女童急忙递上几张信笺:“藤下家向我传递过多份报告说明此前遭遇强盗袭击的事。您帮我保护了鞭长莫及的重要合作伙伴,些许感激是应该的。”
这人说话语速不快,音量也不大,但就是莫名有种让人愿意追随其后的气场,不知不觉间被他说服。
夏油杰想想曾经与咒术师高层接触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