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皆是久/旷/之身,这头一夜自然是有无穷无尽的精力,待水尽山歇,又拥着彼此,明明困得很,却没一丝睡意,沈瑶沐浴后裹着谢钦一件白色的中衣躺在他怀里,谢钦侧身靠着高高的引枕,一面将人搂在心口,一面餍足地握着她摆弄发梢的柔荑。
沈瑶个子高挑,看着纤瘦,实在骨细丰盈,抱在怀里特别有肉感。
谢钦便揉捏着他朝思暮想了三年的小女人。
沈瑶怪痒的,在他胸膛扭来扭去,谢钦很快受不住了。
沈瑶感觉到他咄咄逼人,笑盈盈问,“谢大人这般糟蹋身子可不成。”
谢钦无动于衷,握着她款摆的腰肢,“我行军打仗时,最长一次三天三夜没睡,爬山涉水至蒙兀大军后偷袭,可没功夫喊累。”
沈瑶手正搁在他肩头,听了这话心刺痛着,手滑至腋下绕去他后背,抚了抚他后背的伤疤,高低不平,沟壑万千,沈瑶眼眶发酸,哽咽问,“还疼吗?”
谢钦揉了揉她嫣红的眼角,在她眉心印下一吻,“想着你,什么都不疼了。”
沈瑶扎入他怀抱,吸着熟悉的清冽的体香。
谢钦翻过身,毫无预兆欺住她。
轻轻啃噬着她肩头,润物无声地倾泻着思念,与方才的急切霸道酣畅淋漓不同,这会儿他密不透风地一点点拉扯她,抽丝剥茧般地将自己烙在她心坎上。
沈瑶再次醒来时,身子如同被碾压过,四肢动弹不得,她瞥了一眼窗外,天色朦胧含着一丝微弱的光亮,该是破晓时分,沈瑶挣扎着要起身,一只宽大的手将她按下,重新裹入怀里,
“还早,继续睡一会儿。”
沈瑶贴着他,心跳如擂鼓,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感。
“你不去上朝吗?”
谢钦给了她一个明知故问的眼神,“我哪儿都不去,陪着你。”
沈瑶回想成婚那半年,她醒来身边总是空空的,还曾开玩笑与杏儿说,若是哪一日能从他怀里醒来便是造化了,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这个男人会为了她舍弃一切。
沈瑶也贪恋这一刻的温柔,却还是摇头道,
“展儿起得早,每日均要给我请安,若是没瞧见我,我该如何面对他?”
在弟弟面前,沈瑶还想维持着端庄的体面。
谢钦能理解她的心情,不管沈瑶嫁不嫁给他,他在沈展面前得有个态度,否则显得轻怠他姐姐。
谢钦看着沈瑶懒洋洋的模样,先起床取来一件薄披风,二话不说将沈瑶裹起来,抱在怀里将她送回隔壁。
将沈瑶送回去后,谢钦心里空空的,没了睡意,开始坐在书房处理公务。
内阁的折子每日均会抄送此处,小事不管,大事过目,若是朝官处理不当,他会重新批复过去着人整改,只每月初一十五朔望大朝,他会露个面,也是这个时辰,他会给皇帝讲课。
谢钦忙完天色已大亮,到了用早膳的时候,谢钦起身换了件月白的直裰往沈瑶那边去。
先过了角门,瞅了一眼厨房,碧云与杏儿在准备早膳,两个小丫头一见如故,配合无间。
谢钦便往正院走,沈瑶的宅子相对拥挤,三间正房,左右各衔着一个耳房,一个当浴室,一个做库房,谢钦刚从甬道绕去前廊,便见沈瑶有气无力倚着门框在揉腰。
瞧见谢钦过来,沈瑶嗔过去一眼,先是埋怨他昨夜过于疯狂,目光落在那翩然磊落的男人身上,又暗道一句该,长得这般英俊,体力又好,谁不沉迷,幸在没便宜旁人。
沈瑶懒懒地不想动,看到他来了就更不想动了,朝他勾勾手。
谢钦大步来到她跟前,“不舒服?”
沈瑶发现他眼神有些黏糊,又微微红了脸,委屈道,
“哪都疼。”
谢钦很是愧疚,“对不起。”
沈瑶今日穿了一件姜黄的薄褙对襟长裙,将领口下遮得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