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大门:“母亲!祢豆子!是我啊,我回来了。”
屋里没有点灯,只有微弱的火光,一个晃动的人影很快提着灯从里屋出来,给他们开门。
“哥哥!”面容清丽,和炭治郎有三分相似的少女惊喜道:“我还以为你被困在山脚下了!”
看来鬼王暂时还没发现他们,这一家人在雪夜中过得暂时还算安稳。
直哉的视线越过兄妹俩,在眼前一望见底的小院中扫了一遍,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见祢豆子看到他发愣,炭治郎赶忙解释道:“这是直哉先生,是他带我上山的,要不然我还真要在三郎爷爷家里躲雪回不来了。”
直哉观察完这间院子,向祢豆子点头微笑:“今晚风雪太大了,可以和你们借宿一晚吗?”
闻言,少女赶紧让开门口的位置:“快请进!”
直哉跟在炭治郎身后进了院子,又被安排着进了里屋。灶门家其他的孩子们都睡着了,只有母亲葵枝还在火光下缝补着冬衣。
听到长子的声音,她刚放下针线往外走:“祢豆子,是哥哥回来了吗……”
结果一打眼,看见的不是冒雪归来的儿子,而是个头挺拔的直哉。炭治郎被斗篷裹得像个灰扑扑的毛球,就连她都没注意到。
“呀,”她惊得掩嘴,“你是谁?!”
炭治郎赶紧出声,把刚刚对祢豆子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直哉先生是路过的旅者,今晚会在我们家住一晚。”
直哉非常有礼貌地向她弯腰致意:“给您添麻烦了。”
听了炭治郎的解释,灶门葵枝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也知道了眼前人是帮了长子大忙的人。于是她连忙整理仪容,匆匆朝直哉回了一礼:“怎么会麻烦呢?多亏您出手相助,炭治郎才能及时回来,不然我一直担忧着这孩子的安全,今晚恐怕连觉都睡不好。”
“应该的。”直哉直起身,向四周看了看,“我觉得那里就很好,我可以在那休息吗?”
他看向的是进门的玄关旁的小火炉,上面小火煨着驱寒的汤,咕嘟咕嘟直冒泡。
灶门葵枝脸色一急:“这怎么行,您是客人……”
可直哉已经自顾自走过去了,他把冻硬的衣角一掀,盘腿往榻榻米上一坐,一派自来熟的样子,“我觉得就很好!”
靠近门口,才能更快地察觉到屋外的动静。虽说灶门一家现在还平安无事,但接下来的一整晚会不会再发生什么,谁也不好说。
直哉给炭治郎递了一个眼神,少年立刻就明白了他的用意。
他替直哉解释道:“母亲,您不必担心,直哉先生是非常厉害的剑士,他不怕冷的!”
灶门葵枝不明所以,狐疑地看向他:“真的?”
她了解自己的儿子,这孩子天生就不会撒谎。可炭治郎知道自己说的都是真的,所以正直地回答:“当然!”
祢豆子在一旁‘啊’了一声:“是不是就像父亲那样,可以在冬夜里跳一整夜的神乐?”
直哉的视线悄然落过去,炭治郎连忙点头:“对对对,就是这样。”
其实对不对的,他心里也没底。可当他偏头看向直哉,发现他在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没做错。
他清了清嗓,借脱斗篷的动作挡住母亲的视线,同时不动声色地把她往里屋推,“啊,那我们就别打扰直哉先生了,让他安心休息吧。”
灶门葵枝还觉得不踏实:“好歹让客人吃点东西……”
祢豆子敏锐地察觉到哥哥的异常,不动声色地帮他解围:“我在炉上煮着汤,等下哥哥可以和客人一起喝,您不用担心。”
兄妹俩你推我搡地把母亲送回礼里屋去了,在屋门关上前,还能听到里面小孩子因为外面的动静而睡不安稳的嘀咕声。
最小的孩子又哭起来了,灶门葵枝没有办法,只能留下来照顾他,炭治郎就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