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口水,心虚地望向大长老:“这、这样行了么?”
禅院家主抢先问他:“你得到了传承没有?”
“呃,”直哉回答道,“我就看到了九种式神和手影,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他下意识将
那个看不清面容的男人的存在隐瞒了起来,直觉告诉他,那大概就是五百年前那位十影法继承者。
禅院家主与大长老对视一眼,彼此都从眼中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虽然过程与他们想的不太一样,但好在结果是好的。
就算身为禅院家最高权力拥有者,他们对十影法也只了解个只鳞片爪。唯一对他们公开的就是头两个式神是玉犬,第十个式神是禁忌,其他的消息就没有了。
禅院家主抢先问道:“前九种式神中,有你现在调伏的这只‘灭尽’吗?”
直哉又噎住了,“这个,好像是没有。”
禅院家主紧接着问:“那具体都有些什么?”
直哉抿了抿嘴:“玉犬……”他做了个狗的手影。
无事发生。
他的影子里压根就没有玉犬,上哪里去召唤?
大长老不动声色地拦住了他,笑呵呵道:“到这里就可以了,之后的就由你自己慢慢揣摩吧!”
说完,他将小了一圈的咒物往直哉手里塞了塞,“这个就交给你保管。”
直哉算是看出来了,在禅院家这两位最高层中,大长老是偏向自己的,而家主似乎处处针对他。
奇了怪了,明明后者才是他直系的亲缘者,居然表现得还没有一个远出八服的亲戚亲切。
禅院家对直哉的考察,到此算是告一段落。
这些禅院家的高层们纷纷散了,他们原本就隐居在族地深处,轻易不会露面。现在确认过直哉的确是十影法,就都心满意足地回去了。
直毗人跟在家主后面离开,临走前对直哉使了个眼色。
直哉:“?”他还没锻炼出近侍那样察言观色的能力。
直毗人无奈地摇摇头,另外点了个随从,叫他去带直哉走。
“直哉少爷,”这人恭敬万分地对他说,“请跟我来。”
在回去的路上,直哉被告知自己已经有了专属的新庭院,不必在挤在直毗人那边住着了。
他问道:“那甚尔呢?
”
通知他的人脸色一僵,“呃,甚尔君啊……”
那个毫无咒力的废物,怎么再配跟在十影法身边服侍?
就算他没说出口,直哉也从他鄙夷的神情中读出了这样一层含义。
他脸一沉,甩袖就朝着自己原本的住处大步走去。
那人赶紧追上去,不敢拦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劝,只好为难地跟在他后面。
一路上,许多人都认出了直哉,朝他行礼,直哉一个都没有理会,大步流星地朝前走。
等他回来的时候,直毗人还不见踪影,大概是被家主叫去询问有关直哉的情况了。
直哉径直回到自己的住处,张口就叫道:“甚尔!你在哪?”
自从昨天半夜,甚尔的状态就明显不对。直哉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一刻也不敢耽误地往回赶,结果还是没见到他人影。
他急得来回踱步,思考着到底该去哪里找人。
忽然,一道十分熟悉的声音轻轻响起:“直哉少爷?”
直哉猛地抬头,望向声音来源的方向。
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站在那里,是真奈。
她和直哉记忆中最后一次见面时相比瘦了不少,两颊微微凹陷下去,显得气色很惨淡。
一看就是这段时间过得很煎熬的样子。
直哉轻声道:“真奈。”
太久没听到这声熟悉的呼唤,真奈忍不住闭上了眼。
她本以为自己可以忍住的,但是在见到直哉的那一刻,无尽的悔恨还是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