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就是这样一幕了。
近侍神情复杂,“甚尔君,倒也不用这么严格……”
甚尔压根没理他,自顾自地问着直哉:“当时那家伙握住你的刀的时候,你为什么松手了?”
直哉愣了一下,下意识埋怨道:“烫呀——”
甚尔又是狠狠一指头!
他满脸的恨铁不成钢,几乎要把直哉脑壳戳出坑来,“你把刀□□,不就不烫了?!”
直哉开始不服气,顶嘴道:“你不知道有多烫啊!”
太刀因为受到砂铁操术的影响飞速升到上千度的温度,但在热量传导到手掌之前,直哉其实是有机会将刀鞘中的刀□□的。
但是就因为‘怕烫’这个略显娇气的理由,他松手了。
换来的是整把刀都被熔成铁水,浅野苕之得到了最趁手的武器,后面的比赛情况复杂了数倍不止。
直哉还在辩解:“我不是赢了吗?赢了就好了啊!”
“赢还不够。”甚尔残忍地说道,“对付咒术师,就是要占尽一切优势,封死他们每一道逃生的可能,把握住每一丝战胜的机会。”
谁知道他们都会使出什么稀奇古怪的术式。
如果是甚尔,当浅野握住刀鞘的那一刻,比赛就结束了——他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出刀,如果是比赛,就削断对手的双手;如果是搏杀,就砍掉敌人的头颅。
就算手掌被烫伤,被烤得麻木,也无所谓。
他会很快就愈合的。
在这样冰冷无机质的目光下,直哉咽了咽口水,鹌鹑似的小声应了一句:“好喔。”
……大魔王好吓人!
就算没被甚尔的气势笼罩,旁边站着的近侍也感受到了惊人的压力。
他忍不住想到:说的这么果断,难道甚尔君真的想过要杀死咒术师么?
见直哉怂了,甚尔收回了压迫感十足的气势,拍了拍他的脑袋,“不过除了最后一场,其他的表现都不错。”
听他这么一夸,直哉又心花怒放了。对甚尔,他基本不怎么记仇,因为大大小小的仇已经太多了,根本记不过来。
他美滋滋:“我帅吧!”
甚尔敷衍:“嗯,帅。”
旁观了一切的近侍:“……”
谁能想到,这个被人训得跟鸡仔一样,结果一夸就又哄好了的小豆丁,能一拳砸垮了加茂家精心准备的擂台呢?
就算是直毗人大人……不,以直毗人大人的英明,肯定是在决定让直哉参赛的时候就知道了吧。
他还是差得太远了。
虽说训斥直哉的时候十分凶狠,但事后甚尔还是帮他挑了手心里被烫出的水泡。
总共也就两三个,以直哉的体质,放着不管的话,可能睡一觉就好了。
但甚尔莫名就是觉得,这些水泡很碍眼。
直哉还瘪嘴:“我不想挑破!”
不挑破还行,挑破了就会火辣辣地疼。
可甚尔压根不为所动,他像杀猪一样把挣扎哀嚎的直哉按住,掏出他的两只前蹄,挨个水泡挑破。
直哉自认为是一位一拳锤碎十米擂台的猛汉,可面对铁石心肠的甚尔,他竟然毫无反抗之力!
奇耻大辱!
于是直哉已经满到写不下的记仇本上又多了一条:一九九五年某月某日,甚尔不顾我的反对,强行给我挑了水泡。等我打得过他了,我要把他捆起来,让阿咩在他身上打滚!
你扎我一下,我就把你扎成筛子!!
……
当晚,近侍联系了直毗人,向他汇报了第一天的战况。
直毗人听完后表示非常满意,并让他问直哉需不需要新的武器?
直哉捧着自己的手,望着那两三个小到几乎看不见的针眼默默垂泪,听到近侍的问话,他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不用了。”
特级咒具,好贵好贵的。万一再报废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