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错话了?坏了嗣王爷的什么计划?
“你不必替他遮掩,我怎么可能信他的鬼话。”九阴挑开车帘看了一眼,街道上张灯结彩漂亮非凡,比寻常可漂亮干净的多,连寻常热闹拥挤的铺子也变的有条不紊起来。
街道上来来往往不少的羽林卫在巡查。
这哪儿是微服啊,皇帝携外邦王子出宫游湖,定然将这京城的各个街道都严查过几遍了,粉饰出一副太平盛世的样子。
宋燕音被安置在哪条街上来着?瞧着这般严查,不知道裘衣轻那边好不好得手。
很快到了城中的沉月湖畔,一排的羽林卫几乎将湖畔绕起来,寻常人不得靠近。
圣驾没来,一群重臣官眷先到等着侯驾。
九阴对游湖没什么兴趣,便与白微先行进去上了一艘老太傅安排好的小画舫,这画舫上是与白微交好女眷,不用猜九阴也知道定然是她相公吩咐的,一定要看好她,将她花骨朵似得保护起来。
啧。
她坐在画舫里听着小姑娘们叽叽喳喳的说笑,吃着她的果子,画舫外夜幕慢慢拉开,夕阳一点点被盖进墨色里,一轮圆月升在夜空,漫天的星星坠进湖面上,风吹过来一湖水光粼粼,真漂亮。
风中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琵琶声和女子软语婉转的歌谣声,唱着什么月儿弯弯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几家夫妇同罗帐,几家飘零在外头……
她趴在画舫的围栏上看着湖光水色听了一会儿,心中竟是生出无限的柔肠来,人间景色万种风情,她曾经以为自己早就看腻了,可是当她被师父关禁在烈焰之狱饱受烈焰之苦时,她想的全是人世间,她想着出来后要大口大口吃肉,大口大口喝酒,要变本加厉的阅尽美色,将这些苦痛补回来,她就是要死性不改,偏不修正道。
可她却从未想过做如今这样正常的平凡人,她从出生起就不曾拥有过做平凡人的资格。
若是她能早些遇到裘衣轻就好了,在她那个世界,在遇到她师父之前,她那时也曾梦想过做个丰衣足食有家人的平凡人。
“宿主如今也可以达成这个未曾达成的心愿。”系统不知为何竟然觉得宿主……也有些可怜,“大反派他对你这么好,一定会护着你平安喜乐。”
“心愿?”九阴拎过来桌子上的白瓷酒壶直接就着酒壶仰头喝了几口酒,将脑袋枕着自己围栏上的手臂,拎着酒壶的手搭在画舫外船栏,笑道:“那不过是我黄毛丫头时的念想而已,我早已不是黄毛丫头了,体会过做魔头的快活,哪里还想做命运多舛的平凡人啊,天下任我逍遥不好吗?”
平凡人做久了未免太腻,不如做老祖好。
系统憋了很久小声的问她:“宿主……您是不是想着恢复之后找您的师父报仇?”
九阴笑了一声:“我师父早就死了,他舍身卫道的甘愿灰飞烟灭将我这个魔头封印在烈焰之狱。”
原来已经灰飞烟灭了啊……
“那您还恨他吗?”系统又问。
九阴笑着道:“修道之人哪有什么爱恨,等你可以长生不老,你就会发现什么爱恨也皆是过眼云烟,你活的太久太久了,千年万年,什么样的爱恨能抵得过这么久的岁月?”她恨的人早已化作白骨,爱的人也灰飞烟灭,如现在这美景一样,当时沉醉,过了也就过了。
系统忍不住的又问:“您……爱过的人是您的师父吗?”
九阴“嗤”的笑了,“我可爱过太多人了,哪个修道之人没有爱过自己的师父、师父、师叔祖什么的,若不多爱几个人慢慢修道之路可太无趣了。”
“……”系统忽然认为他觉得宿主可怜只是错觉。
她撑起脑袋,仰面又喝了一口酒。
春桃忙拉住她的手轻声道:“夫人空腹别喝这么多酒,仔细不舒服,吃些东西吧?奴婢给您带了蜜桃。”她将食盒里的桃子捧了出来。
九阴扭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