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夫人贵女呼啦啦的站起来又乌拉拉的跪下去,齐齐道:“恭迎皇后娘娘。”
整齐的跟训练过似得。
九阴被温玉拉着跪在人堆里,她嫂子恨不能拉她变成做不起眼的蝼蚁,别让皇后注意到。
可这哪儿能啊,皇后大半夜的赏睡莲主要目的可不就是冲着她来的吗?
皇后刚一落坐,让众人平身起来目光就落在了人堆里的九阴身上,笑吟吟点了她的名,“那穿紫衣的可是嗣王妃?”
温玉心一凉,心道:燕呢还是穿的太扎眼了,一群规规矩矩的颜色就她最鲜艳。
而身边的燕呢心大的直接抬起头来笑着应答。
皇后招手让燕呢过去,温玉不放心的抬起头来一瞧,瞧见皇后身边立着的宋燕锦,手心立刻出了汗。
宋燕锦一身白衣,如同守孝一般,头上还簪了朵百花,恨意滔天的瞪着燕呢,而宋燕锦是随同皇后一起过来的,那皇后……定然是已经听了她的一面之词。
温玉看着燕呢一步步走过来,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皇后突然发难。
可皇后却亲亲热热拉住了燕呢的手说:“好孩子,嗣王身子不好,让你仓促成婚冲喜,委屈你了。”
温玉有些懵的看不懂皇后的意思了。
九阴笑眯眯的站在那里,听着皇后慈爱的三连问:嗣王这几日身体如何?他有没有欺负你?对你好不好?
她心道就差问:哀家给你的合欢散你有没有用?
九阴站在她身边脸一红答道:“相公待我很好,哪里会舍得欺负我,只是相公管我管的厉害,我走一步他便要寻来跟一步。”可不是吗!止水在宫中裘狗会不在?这口是心非的裘狗不是说不来吗?又来作甚?坏她好事。
那些规矩站着的夫人贵女们很难避免的发出不言而喻的低笑声,嘴上还阴阳怪气的道:“嗣王妃好福气哦,能得嗣王爷疼惜青睐可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别人求也求不来。听说嗣王爷破天荒陪您回门啦?不知嗣王爷今夜有没有配您同来?”
夜风吹动九阴烟紫的裙摆,她轻轻叹息娇柔的道:“我相公身子不好,只怕来了禁不住夜风吹,便没敢让他陪我来。”
那些个夫人和贵女就差讥笑出声了,这宋燕呢跌到这份上还嘴硬。
“是了,嗣王身子不好,你要多照顾他些。”皇后怜惜的叹息道:“前些日子让太医去给他诊脉,太医说他的病又不大好了,本宫这心里总是记挂着,他父亲只他这一个孩子,他又生了这怪病,只盼你替他带来福运,开枝散叶。”
“相公也这般说。”九阴||道,抬起眼来瞧一旁红着眼的宋燕锦,主动点她的名说:“只可惜我回门那日出了大伯母毒害我嫂子之事,惊动相公动了好大的火,病倒了几日,昼夜昏睡,身子比从前更差了。”
宋燕锦愤怒的瞪向她,咬牙切齿恨不能直接骂出口,可碍着皇后硬生生忍了下去,只忍得眼泪掉下来。
在场的一听八卦都来精神了,惊讶声不断。
皇后瞧着九阴慢慢叹了一口气说:“你大伯母的事国舅已经跟本宫说了,这件事本宫已经交给国舅去彻查了。”
哦?
九阴抬眼看皇后又看宋燕锦,宋燕锦满眶仇恨的眼泪,可是她在忍,那眼神仿佛是在说:你等着,等顾大哥查清真相就是你的死期!
可宋燕锦不知道,皇后对她说这话的意思不是要查明真相,而是在告诉九阴:国舅捏着你的把柄,你可要好好听他的话。
男主的存在感可真强,看来非要插一杠子了。
皇后又安慰了宋燕锦两句,刚要让众人赏花,便有公公笑吟吟的来报说:圣上在南林院放了几笼子野兔夜猎,二皇子也猎了两只,请娘娘过去瞧瞧。
“哦?安儿也猎了两只?”皇后一脸惊讶,她再清楚不过自己的儿子了,他怎么可能猎得到?
皇后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