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是将生死置之度外,冲动的去了一个不和平的国度,让他提心吊胆。
大女儿的两次先斩后奏,将谢闵慎的半条命都吓走了。
“可能和同行人的决定有关,她们这个组织,来的人不少。”
谢闵慎:“君栝,这次,谢谢你。
我们谢家,欠你一个人情。”
若没有程君栝在身边,雨滴的命可能都会受到威胁。
程君栝:“关乎雨滴的事情,没人欠我的,我情愿做任何事。”
谢闵慎沉默了。
程君栝又说:“我想办法把雨滴送回去。”
谢闵慎说:“我已经和非洲那边的人交代过了,会去12个人,保护雨滴回程。”
程君栝:“这几日周边关系紧张,最好别让他们入境。
身份不明,容易交火。”
谢闵慎:“雨滴不能一直在那里。”
“如果你们放心,就让她在我身边吧。”
程君栝也有点认命了。
不管他去到哪里,即使瞒去了一切消息,命运让他遇到的人,他始终逃不掉。
谢闵慎:“放心你。”
不放心女儿。
挂了电话,谢闵慎看着受惊的妻子,“安全了,君栝在身边。”
不论何时,只要听到雨滴身边有程君栝,所有人都是放心的。
好像,一件公知的事情,程君栝的心中,雨滴最重要。
“闵慎,你说是缘吗?”
谢闵慎知道妻子所指,他无法回答。
卧室,雨滴洗漱后,终于又干净起来。
程君栝回到房间,雨滴身上穿着他的大短袖,她偏瘦,衣摆刚好盖到她大腿处。
见到程君栝回来,雨滴坐在床边,用他的被子盖着自己的大腿。
程君栝出门倒了她洗漱后的热水,又看到盆中放着她已经洗好的白衬衣和牛仔裤。
本来也想刷鞋子的,后来因为水少,她放弃了。
程君栝打开衣柜,取出两个衣撑,“盖被子里,我出去搭衣服。”
他的无声宠爱,刻在随手的小事中。
不需雨滴开口,下意识的就做了爱她的动作。
程君栝将雨滴的衣服挂在院中,他又回到房间。
拉了一个凳子坐雨滴的面前,雨滴坐在床边,依旧是刚才的坐姿,低着头。
“为什么去肯尼亚做国际义工?”
雨滴小声回答:“忙碌起来,不想你。
充实自己的经历,为以后申请圣医大学加分。
也想体验一下不同的生活。”
程君栝又问:“谁让你来索马里的?
你没看新闻吗?”
雨滴抬头,红红的眼眸,问眼前的男人,“君栝舅舅,你为什么在索马里,为什么是维和部队的最高指挥官?”
程君栝看着她的倔强,回答:“上级指派。”
雨滴也回答:“我自己来索马里的。”
程君栝知道雨滴没有说谎,她若是知道自己在索马里的话,她今晚见到自己不会是闭眼继续睡觉。
他逃到万里的国外,一个最战乱国家之一,一个根本不会和雨滴产生任何关系的地方,他以为,自己躲过了雨滴。
冥冥之中,又相遇。
“躺下盖好被子睡觉。”
程君栝说。
雨滴问:“你今晚睡哪儿?”
程君栝:“放心吧,离你不远。”
雨滴拽着程君栝的手,“君栝舅舅,我不敢回家。”
程君栝:“现在你想回也回不去了。
睡觉!”
他临出门时,拿起了雨滴那双小白鞋。
傍晚,北国维和部队大本营院子里,最高指挥官拿着一个鞋刷子,蹲在一旁对一个姑娘的小白鞋下手。
卧室,雨滴起身,去到窗户处,她看院子里的影子,看的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