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看了眼门口蹲着的雨滴,又看看程君栝。
他满肚子好奇不敢问。
他走到雨滴面前,“谢小姐,这是程长官家门钥匙,他现在忙的走不开,让我把钥匙给你,你去取衣服。
然后再把钥匙交给我,我回去复命。”
雨滴看着出现的人不是她期待的,她泪再次出现。
许是要分离了,加上冬天的环境萧瑟,她被渲染的心情很沉重,总是想哭。
她接过钥匙,打开程君栝家门。
士兵就站在门口等她出现。
五分钟后,雨滴抱着干净的衣服出门,她轻轻的关上了程君栝的家门,将钥匙递给了门口的士兵。
“君栝舅舅在哪里?”
士兵偷瞄了眼不远处正在暗窥这里的长官,他:“长官忙的时候去的地方比较多,这会儿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雨滴失落的点头,她抱着自己的衣服离开了。
士兵在她走后,也走到程君栝面前,将钥匙递给他。
“长官,谢小姐走的时候哭得可伤心了。”
程君栝:“我是瞎子,我看不到?”
士兵又说:“她问我你在哪里?
我说不知道。”
程君栝点头,“去忙吧。”
他看着雨滴离开的背影,心中仿佛被泼了千年的醋,让他心中异常难受。
他转身,朝着雨滴相反的方向走开。
雨滴回到住的地方,她打开拉杆箱将自己的衣服都放进去,还有两件衣服没有干,她摊开扑在凳子上,让它晾干。
雨滴边整边落泪。
不一会儿,她就在自己的房间哭了起来。
七点时就要出现在会场,七点半落座结束,八点演出就开始了。
谢将军来找雨滴,他敲门,“雨滴儿,跟曾爷爷去看演出了。”
雨滴擦干眼泪,跟着出门了。
路上,她不说话。
谢将军问她:“是不是舍不得这里啊?”
雨滴点点头。
谢将军又说:“其实啊,部队就是这样。
刚来不适应,离开又不舍得。
这里什么都有,超市,商店,诊所,还有小电影院。
你看这些士兵,他们都把这里当成家了。
每年他们来的时候,都是嫌弃这里住宿条件不好,吃的不好,生活也不便利,环境简陋,还每天都拼了命的在训练。
但是,他们还在这里坚守了两年,四年,十年,二十年甚至更久。
走的时候,一个个都是红眼眶红鼻子,不舍这里的战友情。”
雨滴问谢将军,“君栝舅舅会在这里二十年吗?”
谢将军说:“这得看君栝的选择,他应该会一直留在这里吧。”
雨滴心思重,她跟着谢将军到了演出会场,这里已经来了不少人了。
程君栝还在忙着安排其他事情,雨滴想上前和他说说话,自己明日就要走了,再见就要过好久好久了。
可是,她刚往前迈出一步,脑海就想起程君栝对她的话,他有很多的事情,很忙。
她收回步子,坐在了谢将军的身旁。
“长官,你刚才说的什么?
我没听明白。”
下属问程君栝刚才的话。
程君栝也忽然回神,他刚才的注意力都在雨滴身上了,他说的什么自己都不知道。
“去准备暖炉中的热水,为到场的每位老领导的热水都供应上。”
“是!”
程君栝将身边的人都分派了任务,他也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
雨滴看着程君栝的后脑勺,她越看心中越赌。
最后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心。
她低头时,程君栝扭头也看了她一眼,又缓缓的转过身,不再看她。
谢将军的身边是程将军,程将军都察觉到雨滴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