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力的垂下手,抑制不住哭声,“我对不起你爸,对不起西子。”
说起谢闵西,她差点就这样死了,再也见不到,西子出事,江季必然完蛋,江夫人的家差点散了。
都是这个恶魔。
江季拍了一下手,进门了两个人,他本来想在这里了结江研的,看来,他欠父亲一个道歉,于是说:“去我爸病房。”
老江在这个时候醒来,或许是感知到了一场结束。
他慢慢的睁开眼,想起昏迷前的事情,他看床边,没有一个人。
特护上前说:“先生,你醒了,医生一会儿就来。”
老江吞咽口水,我的妻子孩子呢?
不一会儿,一家人都“整齐”的出现在病房。
云舒也从家中赶到医院,她看着谢闵西的胳膊还有苍白的嘴唇,她心疼的不敢上手碰,眼睛红红,谢闵行揉揉妻子的肩膀安慰:“没事。”
“老公,血又出来了。”
小妮子哭腔说,她不敢告诉家里人,怕家人担心。
谢闵西舔了舔嘴唇,她说:“大嫂,你帮我报个警吧。”
楼下,江研面对养父老江的时候,她眼泪再也忍不住,一言不发就痛哭,眼中是深深的懊悔,她不该伤害爸爸的。
江夫人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女人的心最狠,她拿着那把杀人的刀凑在江研的面前,她还红着眼睛,哪怕是哭着也说:“你的这个心脏是你爸的,是你爸辛苦跑了五年,找了几十万几百万甚至上千万的人给你配的,你爸为了你,他什么苦都吃过,好不容易一个配对成功了,人家不愿意给你心脏,你爸就去求人家的家属,一求求了一年啊,你知道么,你不知道啊,你是个没良心的畜生,你差点杀了你爸,你知道么,他有多爱你,你知道么!”
为什么全家移民,就为了给江研治病。
真以为移民是好移的?
他们刚到的时候,身为顶梁柱的老江喝了多少场酒,他的身体就是在那个时候喝酒应酬搞坏的。
他为了让孩子们接受那边的医疗水平,他说一切都值得,他说:“老婆,我们就这一个女儿,哪怕付出一切待代价也要治好研研。”
江夫人拿着刀柄的手都在颤抖,“他要不惜一切代价救活你这个没有良心的人。
现在,我把你杀人的刀给你,你自己剖开心脏,把你的心剜出来还给我老公,你不配承载它。”
江夫人抬起江研的手,将刀柄塞到她手中。
她问;“要我帮你剜么?”
江季外出了一会儿,他回来的时候手中是两袋血,鲜红的血,都是畜生的。
他撕开口子,硬扳着江研的嘴往里边强喂,强灌,“这么喜欢血,我要你把西子流的血成倍的喝下去。”
江研摇头,她不能动了,她不要喝血,难闻,难受,死了一般的感觉,她的鼻子都被灌入血,她快要窒息了……血迹从她的嘴角流出,流在她身上,地上,江季的手上沾的都是,他依旧在掰开江研的嘴巴,朝她的口腔灌血。
腥味堵住江研的鼻孔,她眼前是已故的翟同学,就站在她面前笑,笑的比她还渗人,手伸向她……老江叹气,“江季,把她交给警方吧。”
母子俩都不同意,她得死,必须死在自己手中才解恨。
江夫人起身背对着这一切。
喝完血,就是她剜心的时候。
江夫人看向窗外,她的手握紧拳头,准备亲自去剖心。
楼下突然多了几辆警车,“江季,松手,警察来了。”
是谢闵西抱的警,在她病房,她对大嫂说:“她杀了人,审判她的是法律,不是江季哥哥的死刑。”
她的江季哥哥不能为她而成为杀人犯。
报了警,算是她最后的仁慈。
云舒为谢闵西盖好被子,“经历了此事,以后的生活将会是风平浪静,继续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