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绝色:“你确定你不在我出嫁前,再看看我?”
陈四:“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起床,打开卧室门,准备问女儿找他何事时,陈绝色摊开怀中的画,“你梦想让你女儿成为书法家,你觉得现在我算是吗?”
陈四看着面前女儿所做,“你这几天在家就是在做这个?”
油墨还没干透,陈绝色递给父亲,“出嫁前送给我爸的礼物。
如果不是你当初的梦想,我也不会有今天的长处。”
陈四一直想要女儿所做的那副山水图,结果陈绝色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从不收回。
她说不给父亲,那副画就真的不给陈四。
那次后,陈四之后每年生日,都是和家人一起度过,就为了等女儿的生日礼物。
陈四:“养了你二十多年,你可算是给爸了一幅你亲手所做的图。”
李藏言也走出来,看着女儿的画,“比你上次给你爸画的那副,笔劲强多了。”
“可是我还是喜欢那副画。”
陈绝色:“你不要,我收走了。”
陈四立马收起画卷,“你都送给我了,咋还收走呢。”
陈绝色笑了起来,无声,举起胳膊,拥抱了父亲,“堂堂雇佣军陈四爷,明天嫁闺女,别哭哦。”
“你爸我中枪都没哭过,手术不打麻药,我只掉汗不掉泪,就是嫁个你,有什么哭的。”
陈绝色:“说好了,你不许毁我出嫁的气氛,如果我明天因为你传染哭了,我就不嫁了,反正丢的也是你面子。”
陈四好像捕捉到了什么,“那我现在哭呢?”
“你哭吧,我去睡了。”
说完,陈绝色转身离开。
陈四:“”后来,他也拿着闺女特意给他画的画,回了卧室,一直欣赏,不舍得放下。
夜幕深沉,雇佣军海边的沙滩上,一直坐着一个女孩儿,背影有些悲伤。
陈季夜走过时,看到了沙发上的那抹身影,他一眼就看出来那是谁。
陈季夜常年各国谈生意,海上来去,人也没有年少时那般白了,肤色小麦。
酒儿当年心中,酷帅白净的小哥哥,不知何时也变得成熟稳重的大男人形象了。
他走到陈绝色的身边,直接盘腿坐下。
“睡不着?”
陈绝色回头,看着陈季夜,她低头,摸了下眼角,“哥哥,你怎么没睡?”
陈季夜说:“刚才去检查树梢上挂的红色喜字掉了吗。”
“酒儿和宴帝睡了没?”
“嗯,我出来的时候,他们两个已经睡着了。”
陈季夜极少和妹妹单独坐一起,谈话。
“怕以后想家?”
陈绝色不想承认的,但是最后还是点点头,眼眶湿润。
她再性格冷,内心再竖起坚硬城墙,可父母和从小长大的家,始终是她内心最软的地方。
“谢家不是都熟悉了吗,感觉如何?”
陈绝色:“挺好的,阿溯也都挺照顾我的。”
陈季夜望着黢黑的海面不说话,岸边海浪声音在静谧的夜中尤为明显。
“嫁过去了就好好过日子,性格稍微收收,长溯是个不错的人,把你交给他,我最放心。”
陈季夜说,“什么事都不用怕,在谢家也不要勉强自己。
不想在谢家住,想回娘家,又不好意思开口,就给哥打个电话,我亲自去接你。
你还小,大学刚毕业,社会也没踏入就结婚,有好也有不好。
不过既然你决定了,我和咱爸就不会干涉。
而且那个人是谢长溯,我和咱爸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