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么一闹, 连进梅都包着头巾来问怎么了。
徐璐只说不关她的事, 快回屋躺着去, 又心痒毛抓想去看看小等等。小家伙实在是太可爱了, 做啥都慢吞吞的,不急不躁。吃奶别的孩子可能十分钟吃好, 他倒好, 二十分钟了还不想放。
倒不是说他多吃了多少,毕竟奶嗝都不打一个, 而是一个字——慢。
不止性子慢, 还有点神经大条。
外头又哭又闹吵了半小时, 徐璐以为怕是要吓到他了, 进屋一问,说是连哼都没哼一声。不是睡着了没听见, 是睁着眼玩呢,就是不吭声。
徐璐趴床上,把手搓热乎了才放他脸颊上,“小等等怎么这么慢啊,慢性子小姑娘可不喜欢……到时候找不着媳妇儿咋整呀?”
小家伙的视力慢慢上来了, 看了一会儿姥姥, 自个儿动动小手, 又幽幽的闭上双眼……准备入定了。
徐璐:“……”
你小子就活该单身一辈子!
还好, 在等等这儿没找到的附和, 宝儿全都给补上了。他一会儿拿个小虫子, 一会儿拿根布条子拴着小汽车, 咕噜咕噜的满院子拖,还非要让“姥姥坐车车”。徐璐只能跟在他车子后,假装在坐车的样子,“小师傅开慢点”“小师傅停车,我要下车了”……家里只有姥姥才会这么配合。
季云喜在门口听得嘴角抽搐。
不得不再次感慨,年轻人独有的活泼与可爱,他从小到大就没有过。
“怎么来了?天都黑了。”
“厂里买的米还多,明天办事给你们送点。”
没一会儿,龙战文从后备箱里搬了几袋米,几桶油出来。趁进荷在做作业,她挽着男人的手上后山去了。
“有没有想我呀?”
男人老脸一红,这话也是女人能问的?
不过,从她嘴里问出来,仿佛每一个字都被糖水浸泡过似的。
徐璐把手勾他脖子上,“喂,这几天有没有想我嘛?”后面几个字拖得长长软软的。
男人心尖都酥了,一把抱住她,“想。”
可徐璐还不满足,“有多想?”
他不再犹豫,一口亲在她脖子上,“很想。”反正只有俩人听得见。
也不知是他的回答,还是痒酥的感觉,让徐璐笑起来,“我也想你。”也就两天没见而已。
原来,古人说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是真的。
男人低头,又开始肆无忌惮吃果冻了……反正天色暗了,也没人看得见。
第二天,徐璐睡到太阳照屁股才醒,直接被吓得一蹦三尺高——今天进荷跟小茹还要上学呢!她的闹钟怎么没响?
“诶,我闹钟呢?”原先放闹钟的床头柜上,放着张纸条。
“阿姨好好休息,爸爸送我们。”还有一个笑脸。
有个男人真的挺好的,还多了件贴心的小棉袄。
徐璐喜滋滋,刚出门呢,院子里就已经热闹起来,杀猪宰鸡的,剖鱼的,洗菜切菜的,泡干菜的……井井有条。
徐璐揉揉眼睛,以为自个儿看错了,她可没请这么多人来帮忙啊。因为农村约定俗成的规矩,帮忙是要“换工”的。她平时也不太会干活,也不去别人家帮忙,有数的就那几个玩得好的。
怎么还来了许多眼生的?
“婶子起了,咱们早饭马上就好了啊。”说话的男人,好像是叫何什么来着……只记得是何小马他爸爸。
徐璐干笑两声,这个“婶子”那个“嫂子”的叫她。多是年轻人,中年妇女只有刘莲枝和刘桂花。
她哪里知道,自年后发了几次威后,村里人都有点怕她呢。尤其那些长舌妇,以前一说起她的闲话来,跟打了鸡血似的。现在……嗯,没人敢主动提了,就是提也快速的说两句,嘴就跟拉上的拉链一样——严丝合缝了!
年轻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