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省那抠,最后花了比小钱,把那小院子外表拾掇了一番。
别人想从陈桂香手中掏出一个大钱都难,但卢景程是除外,特别是现在,她看着一些不如自家儿子人生活得这么好,心头在滴血,觉得委屈了自己儿子。
等了一会儿,门又被打开了,这次小丫头没说什么,直接领着人进去。
四四方方的院子里,里面有不少人,两人一进去就听见说话的声音。
抬眼一看只见一个穿着葱绿上衣深蓝色长裙的的女人,手里拿着一根藤条鞭,沉着脸训斥前方十几个大小不一面黄肌瘦的女孩。
几分钟后,从正房正厅走出来个人,四五十岁的样子。
眯眯眼,一脸精明模样。
“哎哟,刘妹子过来了啊,快进来说话。”钱婆子上前,脸上堆满笑意,视线不着痕迹扫了一圈陈桂香。
“这个是卢家太太吧,刘妹子之前和我打过招呼,说您摸买个丫头,真真赶巧,我这正上来一批人呢,进来坐,我让她们都上来。”
陈桂香被人一句太太叫的浑身舒泰,闻言就跟着人家进屋,刚落坐,又有些小呀投了比上了茶。
神婆子对这人耳语几句,小丫头点方头,不多时,方才外围院子里训人的绿衣女人,带着一溜十几个丫头进了屋子。
排排站好,个个低垂脑袋,安安静静。
至于刚才贺云珍过来讨要她的东西,陈桂香怎么会给!
谢谢支持! 真是半根毛不拔!
贺云珍刚嫁过来的那几天,陈桂香表面上对她还不错, 其实也是一个试探的阶段, 毕竟多少有些忌惮对方的家世。
后来大致摸清楚了贺云珍的性格, 知道这是个骄懒小姐, 柔柔弱弱的无用。
陈桂香在训斥了她几次, 见人家着也只忍着没敢反驳, 她就渐渐放开了, 也不再因为贺云珍有个做官的爹而害怕。
姜彤穿过来之后, 没劲儿跟个狭隘的寡妇计较太多, 大多都装聋做瞎。
而次种种, 加在一起,不仅没让陈桂香有所收敛,反倒越发得寸进尺。
所以这次,才敢堂而皇之进姜彤房间偷拿东西, 完全不觉有什么。
什么都不用付出,白得一笔钱财, 真的能诱发人的贪婪之心。
卖人参片得到了二十两银子还拿在手上,陈桂香心里已经谋算着贺云珍的全部嫁妆了。
她只知跟身边一些拿了儿媳妇嫁妆的那些人相比,却又忘了别人家是个什么情况, 而贺云珍家又是个什么情况。
这时候都是信奉那句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的话。
一点不参假, 实实在在字面上的本意,连形式上都做得很足, 嫁女儿的人家是真的会在女儿出嫁当天, 新娘子被背出门子的那一瞬, 朝地上女儿身后,狠狠泼上一盆水,以此来表明这个女儿从今以后就是别人家的了。
女儿不承立门户,不得重视是常态。
平常人家,女子出嫁一般,能有什么嫁妆。
好一些的,能得两个红木箱,两身到四身衣裳,两双鞋就顶够了。差点的就更不用提了,一个光人过来夫家也不罕见。
所以当初贺云珍的十六抬嫁妆一进入燕子巷,才惊得众人说不出话。
当初燕子巷热闹得不得了,哪个女人男人不嫉妒得眼睛发红。
之前卖豆腐的刘婶子说的婆婆拿儿媳妇嫁妆,人一句话不敢说,也确有其事,但他人家的嫁妆,不是两匹布而已。
陈桂香拿这这个当例子,妄图去贪贺云珍的嫁妆。
真不知该说她愚蠢还是恶毒。
城东头燕子巷这片地区,大多数都是一些贫苦清贫的人家。
虽说万安县富饶,但那只一种明面上代表的光鲜的一类人,而不管什么时候,都是穷人贫民占大多数。
别看卢景程是秀才,除了得些人的尊重,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