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郡王爷,自方玉平行过弱冠之礼后,只跪过原主四次。
除去唯一不和谐的,也就是余光穿越时,方玉平跪在床前准备给原主送终的那次。
其余三次都与温玉有关。
历史总是惊人相似。
十几年前,方玉平就是这样跪在原主面前,请求原主让温玉进门的。
四年前,方玉平也是这样跪在原主面前,请求原主原谅温玉对前夫哥的公然示爱。
往日历历在目,谁知方玉平如今与前两次拼死也要保护温玉的态度完全不同。
今日方玉平再次跪在余光面前,居然是为了放温玉离开。
这着实让余光看足了热闹。
看来这次的事情,对方玉平的打击着实不轻啊!
余光的视线再次落在温玉身上,见温玉的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
余光眼中划过一抹了然:看起来,某人这次算是玩砸了!
肉这种东西,的确是抢着吃才香。
可抢久了,沾上的口水太多,也就臭了!
温玉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男人,这人怎可以如此狠心。
她的确是打算离开的,可这人也不应该主动赶她走啊!
为何世上的男子都这般薄幸
眼见温玉那哀大莫过于心死的模样,方玉平脸上的表情微微发苦:“事已至此,我也算随了你的愿,你且去与你那夫君长相厮守吧。”
多年来的心愿一朝得偿,温玉眼中的惊愕远胜于轻松。
她深深的凝视方玉平:“我如今这残花败柳之身,还怎.”
话未说完就被方玉平打断:“你莫要在我面前如神祇般膜拜那人,当初那样的情况,若不是我将你娶回来,也会有别人。
在你一家人眼中,我只是众多求娶者中身份最高的一个。”
温玉刚想反驳,却听余光忽然插嘴:“说什么傻话,你明明是最蠢的那个。”
认不清自己也就算了,怎么还往自己脸上贴金。
方玉平难得没有反驳,而是低头苦笑一声:“母亲看人总是准的。”
余光有些遗憾的噤声:看上去,今天应该撕不起来了!
温玉的脑子一片嗡鸣:“不是的,你怎可以如此想我,我只是不幸.”
她的话没说完,便见方玉平悲伤的摇头:“温玉,做人不能这样的,这些年,我忽略了所有人,全心全意待你,你更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难道在你眼中,我郡王府就如此不堪。”
这句话温玉不知如何应对,方玉平是郡王,也是正经的皇室成员。
若承认郡王府不堪,便是藐视皇权。
见温玉不说话,方玉平闭上眼睛:“我原本想着与你好好谈谈,却没想到你居然再次来招惹我母妃。”
余光则在太师椅上适时的表态:“没事,你们继续闹,不用顾虑我。”
认真撕,千万不要在意外界眼光。
温玉用力闭了闭眼睛,似乎在隐忍着什么让她愤怒的事:“你根本不懂我和他之间的事,你你更不懂他心中有怎样的抱负,只要他提起笔,那风姿如便神兵天降,万马策腾。”
余光忍不住噗嗤一声,这不和谐的声音,引得温玉向她看去。
余光用手轻抵脸侧,笑盈盈的看着温玉:“日后再有战争,记得让他拿着笔去戳死人家。”
这人的洗脑功力相当厉害,相比之下方玉平这个从出生就在躺赢的人,就像一条咸鱼。
似乎是这样的听的太多,方玉平刚刚居然自卑了一瞬。
可余光的话,却令他适时回神:“温玉,既然你如此倾慕于他,那便去寻他双宿双飞,我祝你们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这些年,方玉平对温玉护的极严,就连平日说话,都是慢声细语的哄劝。
如今又是叫她名字,又是不留情面的讽刺,这让温玉心中冰冷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