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丫鬟显然不是个有眼色的,即使方玉平的声音中已有压抑不住的愤怒,可她依旧第三次挡住方玉平的去路。
同时不依不饶的暗示对方:“郡王爷,王妃现在身体虚弱,正是需要您陪伴的时候,您这样怕是会让郡王妃冷了心。”
方玉平头上的青筋都要崩出来了,他死死盯着面前的丫鬟,忽然伸脚踢了过去:“滚。”
丫鬟没想到方玉平会忽然发作,整个人被踢出去老远,趴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
完了,郡王妃真的失宠了,他们以后日子怕是难过了。
余光坐在正堂,笑盈盈的接受礼王的“感激”。
礼王原以为这会是个漫长的治疗过程,却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看到了效果。
并不是说方宏宇忽然恢复了正常,而是他似乎长大了些。
从原本的五六岁,变成了七八岁的模样,就连说话都清明了不少。
之前忘记的一些回忆,也渐渐记了起来。
礼王背过身去,悄悄抹了抹眼泪,随后不停对余光说着讨好的话。
顺便询问下一次治疗的时间。
之前只以为这是孙子能够复原的一个希望。
可现在才知道这不只是希望,而是触手可及的未来...
余光笑盈盈的接受礼王的感激,倒也没吊对方胃口太久。
毕竟这救人的事情已经做了,现在再装高冷,反而是出力不讨好。
两人很快便敲定了下一次治疗的时间、
作为回报,礼王将京郊的两个山头,连同一个建好的温泉庄子一并赠送给余光。
于此同时,礼王还主动对余光伸出大腿,要给余光未来的生意撑腰。
他的态度非常坚决,纵使被余光拒绝也依旧坚持自己的想法,末了才带着方宏宇离开郡王府。
真好,孙子的身体终于见好了,唯一的问题是孙子看起来有点红,怎么看都像是烫伤。
这样的想法转瞬即逝,话传来传去就变了味道。
为了防止孙子无意间对晋阳王妃说出什么话,有些事纵使怀疑也不能过问。
况且孙子的表情没有丁点勉强,要怎样才能被烫的这么均匀呢...
马车缓缓走向礼王府,凉风顺着车窗钻进车厢中。
见方宏宇的身体微微抖了抖,礼王赶忙将身上的大氅脱下来披在方宏宇身上,将人牢牢包裹住。
谁想方宏宇却顺势拉住礼王的手:“这些年,辛苦祖父为我奔走操劳。”
方宏宇的声音虽然很轻,可话却说的条理分明,礼王先是一愣,随后反手握住孙子的手:“不辛苦,一点都不辛苦,你这是...”
好了两个字绕在舌尖,却像是烫嘴一般不敢吐出。
生怕自己的话一旦问出来,眼前的一切就如同泡沫消失。
方宏宇为不可见的点头:“好了些,但时而清明,时而糊涂,晋阳王妃说我还需要继续治疗。”
这对于礼王来说已经足够,他轻轻摸上方宏宇的后脑勺,将人按在自己肩膀上:“这样很好,很好!”
知道祖父在哭,方宏宇伸手轻轻拍打礼王的后背:“祖父,若是我不想为官入仕,只想跟着晋阳王妃做生意,您会不会嫌我纨绔没用。”
脑子混沌这几年,心中反而清明的很。
不论他之前因为什么原因坠马,他都不想再进入官场。
反而是晋阳王妃描绘的那种未来,更能打动他。
礼王的声音有些哽咽:“有什么丢人的,你就算出去要饭也一样是我孙子,当纨绔有什么不好,别人想当,还没这个资本呢!”
他礼王府有的是银子,只要孙子好好活着,随便花!
马车上再次安静,只能听到礼王压抑的抽气声。
六年了,他终于能暂时卸下压在胸口的大石了。
另一边,08正在探讨余光对方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