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也不知道怎么宽慰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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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的一九七七年是变化最大的一年,新安县虽然地处偏远,但是领导是作为的,作为新生力量的代表的柳书记跟于书记首先扛起了改革的大旗,开始号召基层进行尝试与改革。
肖敏通过方惠茹跟唐老,也在时时刻刻注意外面的动向跟新的变化,她知道了新式稻田在海南的实验的成功,在广西地区已经开始初步的推广,将最开始准备实验一半土地的计划,改成了全部都种上新式实验稻谷的计划。
只要新式试验田能够实验种植成功,社员们在也不用过上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了。
当然肖敏的这个想法也有反对的声音,倒不是因为村民要跟肖敏对着干,六十年代中期的浮夸风让村民到现在都忘记不了。
大家刚刚才过上好日子,红薯干玉米面能吃饱的日子,总比连米糠都吃不上的日子好。
再加上队里去年微小的变化,让村民已经过分满足,老农民的思想过于保守,少有人能够有肖敏这样冒失的想法,而且现在的日子比起往年要好太多太多了。
这种新的改变让人产生恐慌。
“肖老师,我还是有疑惑,如果新式稻田真的有这么好,怎么没有在全国都推广起来,要是实验失败了,岂不是一季的粮食产量都会受到印象,大家伙都说现在的日子过得确实是好,咱们也不指望太大的改变,如果能够一年比一年好一点,至少不变差就好了。”大家都习惯了叫肖老师,这个称呼即便是肖敏当了生产队大队长以后都没能改的过来。
“肖老师,我知道您脑子好有办法,但是是不是太冒失了呢,要不咱们先实验一片,这一片成功了再实验另外一片,还有您说的复合肥那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们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奇怪的玩意儿。”
“肖老师,我们也知道你刚刚上来想要做出来些成绩出来,但是这事儿不能急功近利,你想想咱们都种了一辈子的地,祖祖辈辈都是这样过来的,谁也没有听过这么荒唐的事情,一亩地能产四百多公斤,多的话有一千斤,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嘛!”
每一个人的诉说肖敏都在认认真真的听着,来这里的都是老农民老把式,大部分是陈老头这一代的人,有些跟陈小军同辈但是比小军年纪要年长一些,都种了一辈子的地,刚刚欢喜起来还没有两年呢,前几年那些连红薯都吃不起的日子还历历在目,现在肖老师一下子要改革成试验田,步子太大会不会扯到蛋蛋啊。
老农民一个个的都在说着自己的担心,无非是,因为成片的种植新式稻谷造成的恐慌,是有可能再一次陷入到饥荒状态之中,谁也不愿意重新再尝试一次六几年的饥荒。
村里开始有不安的传言传了开来,就连陈大江也忧心忡忡的劝:
“肖敏,我知道你年轻人想法多,像去年养猪跟养羊这样的建议也挺好的,咱们今年可以继续多养一些猪和羊,等到出笼了以后卖钱了也可以给社员分多分点粮食,何必要这么冒进呢?”
好歹在大河村干了十年的村干部,陈大江虽然现在卸任了,但是说话的影响力还是在,老农民们都齐齐看着陈大江,指望他能够说服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兄弟媳妇,好叫她千万别这么冒进。
也不怪陈大江保守,坐在大队长这个位子上,不仅是他求稳当,就是其他的生产队的大队长也是这样想,所以说唐老操心了一辈子的新式稻谷,一直到不了农民的实验田。
为啥,大家都是本着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心态来当这个村官。
肖敏知道这些老农的担心,这种担心也不是不存在,早几年就有人搞出来几倍粮的稻谷种子来种,最后没有结出来几倍产量的粮食不说,当季的粮食也颗粒无收,那么大的灾难过后,是个人都会谨慎一些。
大家不是不想过好日子,只是早些年苦日子真的让人过怕了,他们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