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
“一个儿子就是可以纵容他为非作歹的理由了吗?”郑弋阳却丝毫没有被他的苦情牌打动,“都说子不教父之过,陆锦明做了什么,陆董就真的一点儿也不知道?还是说,你儿子的命是命,别人家孩子的命就不是命?”
郑弋阳本来还只是觉得陆于怀太溺爱孩子了些,才纵的陆锦明无法无天,可刚才亲耳听见陆于怀竟然敢那苏浅的安危做筹码来威胁苏煜,顿时勃然大怒——
就是十个陆锦明,可也抵不上苏浅一根手指头重要。
这个陆于怀分明和他那个儿子是一丘之貉。
毕竟是军中虎将出身,郑弋阳一旦发起怒来,就是陆于怀也扛不住。
“不是,郑局,锦明他还是个孩子啊……”
下面的话却被郑弋阳森然的眼神吓得又咽了回去。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陆锦明是不是孩子,自有法律裁决……”郑弋阳冷声道,“只有一句话,我只说一遍——谁要是敢动苏浅一根汗毛,那就是我郑弋阳的敌人,也是华国的敌人。”
“要是苏浅真伤了那里,别说你那个人渣儿子,就是你陆于怀也承担不了这个责任!”
“时间不早了,几位还是请回吧。”说完,又冲苏兆和并苏煜点点头,“郑某僭越了,还请两位见谅。”
和之前对着陆于怀时的盛怒截然不同,语气真不是一般的客气。
“是我们麻烦了郑局才是,”苏兆和已经回过神来,神情中很是感激——
陆于怀真是在商业方面针对苏家,苏兆和自然不惧,可就怕对方兵走险招,真对宝贝孙女下手。
“老朽谢谢郑局……”
“苏老言重了。”郑弋阳忙拦住苏兆和,感慨道,“是我要谢谢苏老和苏总才是,给国家培育了苏浅这么优秀的人才……苏老放心,任何人胆敢对苏浅不利,别说我不答应,就是国家和人民也不会答应!”
已经灰溜溜走到门外的陆于怀明显一滞,骇然发现一个事实——
听郑弋阳话里的意思,他会突然出现在苏家,并不是之前受苏兆和请托,而根本就是冲着苏浅来的?
甚至方才会那般震怒,也是因为自己话里话外拿苏浅威胁苏家的缘故……
一时就有些茫然,那苏浅何德何能,竟然得郑弋阳这般另眼相待?
周静海的仓皇并不比他少——
周家的地位本就比不得苏氏,本想着可以借陆家和苏家撕破脸,周家就可以从中渔利,运作的好了,即便不能取代苏家,也能借陆家这把刀,割一大块肥肉过去……
谁能想到羊肉没吃到,反惹一身骚。
陆于怀的心情较之周静海无疑更糟糕——
眼下的窘迫情形,无疑是陆于怀平生第一次遇见。
陆家本就理亏,又惹恼了郑弋阳,更甚者郑弋阳言下之意,苏家目前已经不仅仅是商业世家,分明因为他那个孙女的缘故,很得国家重视。
这样的情况下,除非自信能凭借阳谋在以绝对优势压倒苏家,阴谋诡计之类的,想都不用想。
儿子救不回来,又让陆家进退维谷……
正自惶恐不安,前面却多了一道长身玉立的人影:
“陆董……”
陆于怀抬头,很快认出来人是一直跟在苏浅身边却始终沉默不语的那个长相出色的年轻人。
拜这张脸大众普及率太高所致,陆于怀一下认出来,年轻人可不正是苏浅的未婚夫,顾氏当家人顾辞。
神经顿时绷紧:
“顾总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就是觉得陆董首富的位子也做得够久了,是时候退下来歇息了……”顾辞声音不大,夜色中却让人脊背有些发凉。
“狂妄小子!”陆于怀咬牙道,“咱们走着瞧!”
虽然早就知道顾辞是苏浅的男朋友,可照陆于怀本来的想法,也不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