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墨一觉睡到了下午三点,洗了个澡,吃了个饭,便要往舞厅去了。看宗兰有孕在身,只叫她在家里休息。
其实这次怀孕呢,宗兰有了那么一点轻车熟路的感觉,一般是该干嘛干嘛,也不太注意,只不过舞厅有人抽烟。
虽然她多半坐在办公室里,但偶尔来来往往的,也不太好。
宗兰想了想说:“那你去吧,我看看的,一会儿没事儿干我就过去看一眼,要是累了我就不过去了。”
对面,子墨吃完最后一口饭,走来吻了她一口便出门去了。
客厅沙发上,王婆、乳娘还未吃饭,正一人拿着一个小碗、一个小勺,给兜兜袋袋喂饭吃。
宗兰走去接替了王婆、乳娘,叫她们先去吃饭。
喂一口进去,两个宝宝要嚼很久,宗兰交替着喂,一个人喂两个绰绰有余。
到了七点半,宗兰在家也没什么事儿干,这年头又没电视、又没手机,子墨看的,宗兰也看过一眼,内容实在乏善可陈。
宗兰便收拾收拾,往舞厅去了。
穿的是去年裁的旗袍,外面套一见米色风衣,戴了顶帽子。
而一到舞厅,便见舞厅内有些骚乱。
在入口处便听一位年轻小姐尖声叫道:“哪个婆子的头发,都不知道是几天没洗的头发!都被我吃到嘴里去了!恶不恶心啊!”
宗兰走进去,见几个服务生正围在那一桌前道歉,打头的是子墨。
宗兰站在门口,问了服务生一句:“怎么了?”
服务生说:“客人从意大利面里吃出头发丝来了,老板赔礼道歉,说给他们重上一盘,但那位小姐……”
是啊,这舞厅灯光昏暗,有头发也看不出来,别人的头发丝都吃进嘴里去了,宗兰也很能理解这位小姐的心情。
对面,子墨先说,这一桌给他们打半价。
客人不依。
子墨有些为难,但宗兰知道,“免单”两个字马上就要从他嘴里说出来了。
宗兰往那桌上看了一眼,矮几上立着四五瓶洋酒,这得多少钱啊。
宗兰便走过去,从后面拽了拽子墨衣袖道:“怎么了?”
子墨道:“意大利面吃出头发来了。”
宗兰望了一眼,见那位小姐正双手抱臂,周围五六个公子哥见小姐不高兴,自然也很不高兴,说了句:“怎么回事啊?这以后谁还敢吃啊?”
宗兰见白色大理石矮几上放着一根头发,便问了子墨一句:“是这个吗?”
子墨“嗯”了声。
宗兰一看便觉得,这长度,分明是女人的齐刘海儿啊,只是后厨又没有女人,两名厨师几乎留着寸头。
这位小姐倒是留了齐刘海。
宗兰便道:“小姐,我们后厨厨师都是剃了寸头的,没有一位留这么长的头发。当然,也有可能是服务生掉的,但这根头发很细软,而且偏黄,我们店里服务生都是男生,男生的头发一般是不会这么细软而且偏黄的。”
甚至有一个服务生,头发是又粗又硬。
几乎“怒发冲冠”的那种硬,常常被大家调侃。
这位小姐自然知道自己的头发细软、偏黄,但并不信。
宗兰道:“我们也可以把刚刚送餐的服务生叫来,比对一下。当然了,我也不是太确定,如果确实是我们店里服务生的问题,那我们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说着,问了一句,“刚刚这一桌的意大利面是谁送的?”
大家推了一个服务生出来。
可不就是“怒发冲冠”的那一位。
大家看了,都笑了。
旁边一位公子看了一眼他的头发,也忍不住大笑起来,又从宗兰手上接过那根头发,贴到那位小姐额头的刘海位置上:“这不正正好吗?小姐,您几天没洗头发了?刘海儿都掉餐盘里去了。”
那位小姐已然信服。
只是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