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厅装修很快收尾,开业日期,定在了九月一日星期六这天。
这半个月,宗兰着实繁忙了一把。
而与上一次搬家时不同,这一次,子墨积极性很高,几乎全程陪同。
舞厅是他熟悉的领域。
虽然去舞厅玩,与经营一个舞厅截然不同,但没吃过猪肉,好歹见过猪跑。
总比宗兰这个连猪跑也没怎么见过的人要强。
白公馆离舞厅不远,两人每天上班一样一起到舞厅,而后分工合作。
宗兰联系春江各大报纸,登载舞厅即将开业的消息。
子墨呢,则负责研究酒水单与菜单。
酒水的进货渠道是曹老板提供的,比春江当地的供货商便宜不少。曹老板还送来一份他在天津的舞厅的酒水单和菜单,子墨根据春江市的消费水平,以及他们请来的后厨的情况,再进行一些调整。
舞厅后有一间小办公室,宗兰坐在办公桌前,给春江日报打了个电话,约了一个时间面谈版面和价钱。
子墨便端了一盘意面进来,对宗兰道:“尝尝这个。”
宗兰正与报社那边通电话,子墨便走过去,把盘子放桌上,自己也一屁股坐上了办公桌,用叉子叉起一坨面。
宗兰举着电话道:“我随时都可以。”
“好的好的,到时面谈。”
“好,好。”
挂了电话时,子墨的面便已经送到了嘴边,子墨喂进去,问:“怎么样?”
宗兰尝了一口,伸出一个大拇指。
子墨道:“我们舞厅的招牌菜之一,再吃两口?”
“不行,我得出去一趟。”说着,宗兰拿上自己精心撰写,上回回老宅吃饭,还给老爷过目过一眼的稿子,对子墨道,“我去趟报社。”
舞池内,各类设备已经齐全,正在调试,空旷的大厅里回荡起欢快的舞曲。
宗兰穿着高跟鞋“哒哒哒”走出去。
这几天,总有那么一种上班的感觉,她也更如鱼得水。
两人早上一起出门,晚上一同回去,到家洗了澡,躺床上,子墨也不再满嘴骚话,而是继续同宗兰聊舞厅的事儿。
曹老板远程操控,陈銮禧撒手不管,只剩夫妻俩在忙活一些杂七杂八的事儿。
子墨说:“咱俩这掌柜、副掌柜的薪水,必须从这个月开始算起!”
宗兰说:“算呗,我是掌柜,这种小事我可以说了算。”
聊了两句,子墨便又动手动脚起来。
宗兰忽然道:“你别弄。”
子墨用手肘撑着床,侧身看她问:“怎么了?”
宗兰摸了摸肚子,说:“最近有点不对劲。”
“怎么了?”
照理说,月经推迟个三五天也正常,偶尔推迟七八天,宗兰也已经见怪不怪,这一次却足足推迟了十二天。
最近也有些疲惫也乏力,也不知是太过劳累还是如何……
回到春江后,两人都挺烦忙,中间好像只有过一次。
她想,如果真是怀孕了,大概就是在哈尔滨雷雨交加,一夜四次的那天中奖的……
子墨顿时紧张起来,问:“那怎么办?那明天找个大夫来瞧瞧。明天先在家休息,有什么事交给我。”
第二天,宗兰便在家休息了一天。
叫顺子去请了大夫,大夫是下午三点多才来的。
大夫过来时,宗兰正抱着兜兜在桌前,把兜兜交给了佟妈,便走到沙发上坐下,把手腕露出来给大夫枕。
大夫一手诊脉,一手抚摸下巴上的一撮小胡子,诊了很久道:“恭喜恭喜,白太太有喜了。”
宗兰:“……”
虽有心理准备,但听大夫这样说……
宗兰抚了抚自己的肚皮,只觉得——宝宝,你来的有点不是时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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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点,宗兰收拾了一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