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冰凉的血腥味弥漫在着四周。
“嗯。”
“她怎么了?”
“死了。”
简单的死字,五岁的小女孩并不能理解。
但是道家贵生,便不能忌讳死字。
“死了是什么?”唐心幼有些懵懂。
地上躺着一个人,面前又站着一个人,唐心幼知道两个旗袍女身上有所不同。
但是每天早上,师兄就算是换一身衣服,也会优先不一样,这种人鬼殊途的不一样,并不是一个小姑娘能理解的。
“死了,就是没了。”真人直言不讳。
他知道小姑娘不能理解这个没了,但是要让她一点点知道。
“记下了。”唐心幼说道,她不能融会贯通的事情,就会先记下,总有能让她用上这些话,然后懂得这些话的时候。
城外不远处有一座村子。
村头有一个屋子,立在风口上,没墙没院,距离村落有七八米远。
矮小破败的小茅草屋,被风卷起一个角。
想必现在屋子里,已经被风灌透了。
“朝儿……”旗袍女似乎也没料到房子被风歪。
她先是闷头往前跑。
“你们是谁?”村子里突然跑出来一个男人。
村里人晚上无所事事,一般都睡得早,今天还下了大雪,一般村子里的人都该睡觉了。
“你们是谁!大半夜来找谁!”
男人身上裹着一个破布棉袄。
他家院子里出来一个裹脚小女人,女人眯着眼,借着雪光:“家里的,你怎么还不进屋,外面雪这么大。”
女人又说到:“哎呀,你怎么还换了这间破布袄,我给你做的那间新袄呢,都穿了一天了,这时候换下来干嘛。”
“你给人洗了两个月衣裳,才给我做一件袄,我不舍得穿。”男人裹紧身上的破袄说道。
女人很高兴男人能珍视她给男人做的衣服。
“给你做了你就穿!”小脚女人说道,又看见面前带着小孩的真人:“他们是……”
天已经黑透了,这是哪里来的人,半夜来村里干嘛。
“找人。”真人并不多言,他抬脚就跟着旗袍女人往破烂的茅屋里走。
旗袍女人早就冲进去了。
真人脚步才跟到院子里。
就听见旗袍女人的哀嚎声。
“朝儿!我的朝儿!”
真人跟着走进屋里。
这屋里比屋外还要冷。
靠着墙的地方,摆放了一张板床,床上只有薄薄的一张铺子,一张薄薄的被子,上下都是冰凉的。
冰凉的床上,躺着一个小男孩,十岁上下的样子,他双眼紧紧闭上,脸上落了一层雪花。
睫毛上结着冰晶,整个人睡屋顶那片破洞中,落下的一片学中。
“朝儿,我的苦命的朝儿!”
床上的小男孩一身风雪,脸色白的像是冰雕,想必没气了。
屋子外面,那个同村的夫妻跟了过来。
“这家住的是一个寡妇,男人死的早,自己带着儿子,你们找她干满?这个女人可不怎么正经。”男人说道。
瞧着这个男人,带着一个小姑娘,应该不是来找那个女人做那档子事儿的。
“哼哼。”真人哼笑出声。
立在床前,望着儿子尸体的旗袍女身上破烂的旗袍,已经变成血红色。
小小的孩童浮现,他一声不吭,抱住女人的大腿。
“朝儿。”女人抱着儿子,但神态狰狞,俨然已经是厉鬼模样。
“我想过要你死。”女人喊了一声。
她是针对者男人。
旗袍女通身那个穿着破袄的男人,都是恶意。
“是不是变冷了,我们回家吧。”裹着小脚的女人说道。
她想要将自己的丈夫拉走,但男人左看看又看看,小小的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