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圆满给他看的牌子一共是四个:特殊奶黄包,鹿茸粥,酸甜苦辣咸豆腐脑,人参糕。
“这个价格才体现出你这里的格调来了呀!”陈和根摸着下巴感慨,“奇了怪了,你之前怎么不把这个挂出来?难怪没什么人买。”
这里头豆腐脑的名气最大,鹿茸粥其次,奶黄包就开过一次张,人参糕……贺圆满不太敢把这个往外头卖,毕竟限制太多了。
贺圆满表面上一本正经:“这都是本店的压轴货,限量供应,一般人我也不告诉他。”
陈和根拍着大腿赞:“这套促销办法不错,听着特别有逼格!”
不,其实只是我不好意思挂出去而已!贺圆满默默说。
“这个人参糕我能吃吗?”陈和根又问。
贺圆满咨询了系统,陈和根确实能吃:“1888一块。”
陈和根马上愉快的拿出一叠崭新的百元大钞递给贺圆满,“这个价位才符合我的身价啊。”
你明明之前吃两块钱一个的奶黄包也吃得很高兴……贺圆满吐槽。
带着参香的雪白糕点一下肚,陈和根就觉得全身上下都温暖起来。自从食欲恢复,他也变本加厉的恢复了吃货本色,一点不忌口,肥肉也飞快涨了起来,又重新恢复了微胖界的风采。只是经过那场大病亏虚太过,一时半会儿也补不回来。
这人参糕正适合他现在的状况,让他成功从一个虚胖子变成了一个实胖子。
他跳起来拍了拍重新回来的肚腩,只觉得神清气爽:“你店子里的东西我信得过,放心,一定介绍我的哥们儿过来给你捧场,对了,还有那群眼睛朝天的家伙,也可以好好宰一宰。”
陈和根果真说到做到,不过几天就给他招来了不少的生意。
这些人的画风一般是这样的:
一辆或者几辆重型机车飙到店门口,来人一般穿着奇形怪状的小皮甲,胸前挂着大金链子,发型颜色各异,但都极具个人风格。
他们昂首挺胸进店,环顾一圈,然后很不屑的离开,再在门边上打一个电话给陈和根——也或者他正好就在店里混着,几个人碰面,一通厮打笑闹以后,再鄙视一下陈和根怎么推荐了一个破破烂烂的小店。
陈和根告诉贺圆满,越是豪华的店面,越是贵的东西他们越喜欢,据说这样才不丢面儿。
即便嫌弃,但也不妨碍他们大买特买。这种人一般是来买鹿茸粥的,偶尔也带朋友来吃酸甜苦辣咸豆腐脑,尝一尝挑战极限涕泪横流的滋味。也有人会带着女伴,不过多是些衣着性感动人的大胸妹,奶黄包也点,但是效果似乎不太显著——没法子,资本太好,再增加那么一点实在看不出来什么变化。
还有另一种,一看就是阔绰的富二代,香车美人一个不少,衣着品味看起来也更好些,开着各种难得一见的豪车,揽着或清丽或妖娆的美人。这种一般是美人开口抱怨店子太烂,但是必点奶黄包——阔少们则是过了一阵子才会偷偷的单独来一次,再要一碗鹿茸粥喝。这种人一般不会主动见陈和根,就算碰到也只虚应几句,然后桥归桥路归路。
他们对着贺圆满更是一副鼻头朝天的模样,陈和根之前的形容果真形象。
每回走的时候,这些人还总会忍不住看看隔壁那个大院子,脸上警惕好奇都有,他们身边的美人好奇问起来也不多说,匆匆又走了。
陈和根说他以前见到这一波人总忍不住心虚,可现在已经全看透了。
“病了这一回我也想通了,反正我爸赚的钱我一辈子都花不完,想那多干什么呢,没含义,”他说,“要是我就这么死了,我爸再找一个年轻的,生个小儿子,我才真的成了一个笑话。”
“我看你爸人还挺好的啊。”贺圆满不解。
陈和根特别不屑一顾:“你以为那些贵太太为什么这么看不起我和我妈?不就想着我爸什么时候抛弃糟糠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