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芳纠结的不得了:“我讲你家人的坏话,你不生气?”
“我家早被分出来了,我没那个福气,跟我三叔当家人。”刘小麦说之前把这些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觉得没有冒犯锦鲤的意味,她就大胆地说了。
“分家了?那就好那就好!”
徐芳神色一轻,马爱梅和王胜男也跟着轻松起来。
“那我们就不担心你了呀,我们本来还怕你三叔家的那些旧事东窗事发,害得你被殃及到呢。”
刘小麦奇了怪了:“我三叔家还有什么旧事吗?”
她仔细地回忆原锦鲤文,剧情已经解锁了很多,包括一些锦鲤家的往事。
她都晓得的,难道还有什么惊喜是她不知道的吗?
徐芳的脸都红了,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刘小麦心里咯噔一下,就听见她用蚊子哼哼一样大的声音说话了。
“你三婶以前因为乱搞女女关系,在厂里被批.斗过。”
刘小麦:“……”
就这?
索然无味。
“小麦小麦,你什么表情,你怎么一点都不吃惊?”王胜男叭叭叭。
“吃惊啊。”刘小麦说,“我在心里吃了。”
王胜男:“……”
马爱梅懂了:“小麦这叫少年老成。”
“并没有并没有。”刘小麦不敢当,她托着下巴,“徐芳,当年我三婶的乱搞对象是不是姓高?”
高县长的女儿高玲,原锦鲤文里姚静的闺中密友。
……也是福宝的亲妈。
但在徐芳的口中,又不一样:“我不知道,那个时候我还小呢,也没人告诉我那些事,就知道你三婶被批.斗过,但是那个女的没有,她下乡插队去了,再也没有回来过。”
因为人没了啊。
但是明明是两个人的事情,姚静搞得身败名裂,另一个人却可以远走他乡,要不是自己受不了跳河了,大概可以熬个几年全身而退。这可能是高县长作为父亲能给自己女儿最大的关照了。
然而事实没有如果,大家都是这么不幸。
福宝的锦鲤运,这一瞬间都显得像个荒诞的笑话一样。
刘小麦心里宛如塞满了乱稻草,她低着头狠狠地扒着饭,连马爱梅她们说起有新同学要到班上来都没在意。
放学回家,张秀红同志还没回来。
刘小豆和刘小虎正在吭吭哧哧埋头写作业。
刘二柱同志在做饭。
“妈呢?”刘小麦问。
“跟着林委员出去开会了。”刘二柱神神道道地开口。
刘小麦:“……”
这么厉害的吗,张秀红同志真是令人不可小觑。
正说着呢,她妈回来了。
张秀红“哎呦”“哎呦”了一路,一到家,就毫无形象地把鞋子踢下,人朝床上一躺。
“我这双腿,都要为了我们小刘家跑细了。”张秀红唉声叹气。
“妈,你辛苦了,我给你捏捏。”刘小麦殷勤地过去。
“饭好了没有,我要饿昏了。这会真不是人开的,一开就是一下午,还不包饭!”
最后一句话,简直包含了张秀红满满的怨念,委屈啊,心痛啊,没占到便宜难受啊。
“马上就好马上就好。”刘二柱忙不迭道,“红子,苦了你了,吃完了我给你烧水泡脚。”
“唉,我张秀红这辈子就是个劳碌命。”
张秀红都想不明白,按道理来说日子越过越好了,她怎么反而越来越忙了,忙得居然想不起来偷懒了。
回想起两年前在松梗大队的水田里磨洋工的幸福时光,居然跟上辈子一样久远了。
“但是那会儿,我们吃没得吃,喝没得喝,穿的衣裳破破烂烂,还一天到晚被我奶羞辱。妈,比照起来,你是不是觉得现在的日子好?”刘小麦开导她。
张秀红:“……”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