咧咧道。
徐芳说:“我想知道,我知道一个人,长得跟小麦爸爸好像,还都姓刘。”
这么巧?
马爱梅认真地想了想,还真想起来了。
“之前小麦在一篇文章里面写过,她爸爸叫刘二柱。”
“刘二柱!”
徐芳惊呼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你小声一点啊,周围都有人看我们了。”马爱梅紧张兮兮。
徐芳东张张西望望,把她们两个一左一右拉近了,三个人头碰头,小声道:“你们还记得吗,我跟你们说过,我爸是鞋厂车间主任。”
“嗯嗯,然后呢?”
“他车间里面有个老工人,就叫刘三柱!”
“小麦的叔叔?”马爱梅和王胜男对视了一眼,有点懵,“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小麦爸爸也是工人,叔叔是工人很奇怪吗?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么简单的事啊。”徐芳把头摇成了拨浪鼓,“那个刘三柱,他娶了一个我们厂里的女工,两个人收养了一个小姑娘。”
“好有爱心啊,不愧是小麦叔叔!”
作为一个合格的粉丝,马爱梅自带对刘小麦的滤镜,并且爱屋及乌到她叔身上。
徐芳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你就不奇怪我怎么认识我爸车间的工人吗?”
“奇怪。”马爱梅老实道。
“徐芳,你就别磨磨唧唧的了,我听着嫌烦!能不能一口气说完啊?”王胜男撸袖子。
“行了行了,我告诉你。”徐芳面色突然变得萧索,“刘三柱带着他妻子孩子过来到我家送礼,希望我爸推荐他转正。我家本来不打算收礼的,结果他那个女儿过来求我们,那双黑黢黢的大眼睛瞧着我们,我们就跟糊涂了一样,等反应过来,礼品已经搁在我们家里了,他们一家几口子已经带着我爸给的承诺走了。”
静了一静,王胜男生气了:“你们家做错了,这是犯罪!”
“我知道啊,我爸也知道,他就想把礼品还回去。”徐芳顿了一下,吸了一口凉气,“结果你猜怎么着?”
马爱梅和王胜男呆呆地摇头。
徐芳的声音特别低落:“趁着周围没人的时候,我爸强硬地把礼品塞到刘三柱手里,结果回头就跌了一跤,摔折了腿在家养了三个月。”
“……那、那……”太血腥了,马爱梅和王胜男都有点接受不了。
哪知道还没结束,徐芳接着说:“本来工会都说了,提拔我爸进去当委员,这一摔什么都没了。三个月后,我爸回到厂里,工会人都满了,他只能继续干他的车间主任。”
“……唉,怎么会这样?”王胜男心里觉得古怪,“这是不是贪小便宜吃大亏?”
“才不是,我家根本不想贪那个小便宜,谁稀罕刘三柱拎来的那点东西。”徐芳捂着心口,“不知道怎么回事,当时就跟鬼迷心窍了一样,我们莫名其妙就收下了。”
马爱梅摇头,滤镜八百米厚:“我不相信小麦叔叔会做这种事,太不正直了。”
“他本来就不正直,要不然他也不会娶那样的媳妇。”徐芳声音压得更低,“你们知道吗,小麦她婶……被□□过!”
“什么??”
“真的,在我们鞋厂里,那个女工都身败名裂了。”徐芳认真地说。
马爱梅嘴唇动了动:“小麦知道吗?”
徐芳摇了摇头,“不知道吧,他们家都不一定知道。那个女工和刘三柱结婚十来年了,也没回去过,去年才把工作让给她弟,回了小麦家。”
“这不是害人吗?”王胜男愤怒了,“要是她的事情被捅了出来,影响到小麦怎么办!”
小麦这么优秀,肯定是要读大学的。
可是、可是……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马爱梅脑子晕晕的。
三个女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