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柱和张秀红对视一眼,都觉得刘小麦的话有道理。
刘老太这个人也不是完全无所畏惧,她也是有软肋的,老儿子刘四柱就是她为数不多的软肋之一。
闹吧,尽情地闹。
非得闹到刘老太心疼肝也疼!
不是想分家吗?
可以。谁不想自己当家过日子,刘二柱和张秀红也是三十出头的人了。谁不想自己手里有钱有票啊,而不是每天吃点大白米都搞得像受了刘老太天大恩情一样。
但是指望让他们三房自己拍屁股滚出老刘家?
做大梦!
净身出户是不可能的,下辈子也不可能的。他们非得闹大,叫刘老太吃大亏,不但声名狼藉,还得大出血让他们喝足。
他们二房就是这样的全员恶人。
张秀红大声地说:“小麦,你不愧是我养的,这脑子就是好,我就不担心你以后会吃亏!”
张秀英:“……”
莫名其妙感觉自己被内涵到了呢。
她把输液用的废管子的递给张秀红:“姐,你用这个捆你家老太婆的手试试。”
“很结实的。”张秀英还在手里大力扯了扯,朝着被她姐坐在屁股底下的刘老太阴阴一笑。
刘小麦佩服地看着她。
“小姨娘,我尊敬你。”
差点忘了,张家三姐妹全员猛虎,真是失敬失敬。
张秀红瞟了张秀英一眼,“你这样子才差不多。”但是又拒绝,“绑就不用绑,我太了解这老虔婆了,你绑了她就正好给她卖惨。”
回头再告个二房忤逆。还别说,刘老太真做得出来这事。
刘老太咬着牙,闷不吭声地趴在地上,不知道在憋什么大招。
张秀红拍拍她肩膀,跟她沟通:“妈,我们不绑你,我们带你去公社中学找四柱说理。你这一路想打就打想骂就骂,反正路上人多,是个人都能看到刘四柱他妈多恶毒!”
刘老太“呼哧”“呼哧”喘粗气。
张秀红跟刘二柱他们打了个眼色,就慢慢吞吞从刘老太身上爬起来。
刘老太不愧是锦鲤女主庇护的老太太,一把年纪活力无限,张秀红一抬屁股,她就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起来,扬手要揪张秀红头发。
好在刘二柱对自家老娘的骚操作早有准备,立刻和李郎中一左一右治住刘老太,不让她跟螃蟹一样挥舞着大钳子到处爬。
“去中学去中学,让妈好好到中学露一手,叫四柱的同学也见见世面。”
刘二柱脸上的血痕触目惊心,他擦也不擦,就要这样招摇过市。
李郎中一脸的沉重,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架在刘老太的另一边。
张秀红又在额头上扎起来热毛巾,虚弱地靠在张秀英的身上,由她扶着走。
刘小麦拄着拐杖,瘸得凄惨,热泪盈眶,边走边向道路两边的人民群众呐喊。
“救命啊!好心人救命啊!我奶要把我们这房折磨死啦!”
搀着她的刘小豆和刘小虎也是哭哭啼啼:“救命!救命!”
他们的奶太坏啦。
一来就不给他们喝鸡汤,还又打爸又打妈!
老刘家大舞台从松梗大队巡演到公社了。
这个场面实在是盛大极了,又体现着民间疾苦。公社里的人在被老刘家辣眼睛这方面经历太少,见识尚且比不得松梗大队的乡亲,他们都被这一出搞得懵了大圈。除了必须上班的,路上的人都跟着刘小麦一家后面跑,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上学的连学都不想上了,结果跟着跟着……居然来到了他们中学大门?
这波人声势浩大,公社中学看门的大叔被惊的烟都点不住了。
怎么了,怎么了,这是又开始了是不是,又要来公社中学革谁的命?
他抬眼这么一看,很不幸,又被刘二柱血里呼啦的一张脸吓了一跳,然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