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豆和刘小虎回到家的时候,都一副心很累的样子。
“怎么啦?”刘小麦奇怪了。
刘小豆憋了一肚子不开心,把外面的事巴拉巴拉跟自家大姐汇报了一遍。
说完她好担忧,“大姐,他们这个样子,到了别的生产队会听你的话吗?”
刘小麦抱住自己乖巧懂事的大妹,怜爱的一塌糊涂,“别怕,他们听不听都好,不碍你大姐我的事。”
刘小豆也紧紧搂住自家大姐,姐妹两个腻歪来去。
“小豆,你刚刚说话没打绊哦。”刘小麦突然发现。
刘小豆一怔,仔细回想激动起来:“大、大姐,我真、真没有。”
刘小麦:“……”
怎么又打绊了哦?
刘小麦怀疑刘小豆这结巴的毛病更多是心理问题,是能够治愈的。等她把眼前这桩烦心事解决了,就该多花点心思到自家大妹的口吃问题上了。
“你们要带我玩!”
刘小虎扁着嘴挤到两个姐姐中间来。
刘小麦摸摸弟弟的大脑袋,夸道:“小虎今天也非常棒!没有学其他小孩去打架斗殴。”
刘小虎骄傲地挺胸,“大姐你说了,蠢蛋才靠打架解决问题,聪明人都阴人。我是聪明人,像大姐!”
刘小麦:“……不错。”
刘小豆和刘小虎都是在纷争刚起的时候就赶紧往家跑了,也不知道那场群殴战况如何。但很显然何在洲双拳难敌几十手。
刘小麦对此倒没有多少没用的同情。何在洲的爷爷是做了实实在在错事的,何在洲本人又是个很难让人对他产生怜爱的人。
奇怪的是,她对很多人的名字没有一丝来自书中的熟悉感。
包括这个何在洲。
难道他在原锦鲤文中只是个平平无奇的路人乙?连姓名都不配拥有的那种?
“大姐。”
刘小豆拽了拽她衣袖,换回了刘小麦的神思。
她看刘小豆有些怏怏的,以为她还在为而难过,正想安慰她,却听见刘小豆说:“孙大志说,好好的人不、不能随便咒自己,要不然、要不然……”
刘小豆的嘴巴也扁起来了。
“确实不能,随便咒自己不是犯傻吗?”刘小麦也认同。
刘小豆睁大了眼睛:“那、那……”
“我又没讲自己生病了,爸妈也没讲。”刘小麦翻了个身,露出后背,“我就不舒服,后背痒痒也是不舒服呢。”
“……”刘小豆眼睛一亮,“大姐、聪明!”
“我跟大姐挠痒痒!”刘小虎也笑嘻嘻扑上来,姐弟三个在床上闹成一团。
家里和谐,家外也和谐。
张秀红同志正一脸端庄地走在下工路上。
在她旁边,刘二柱同志任劳任怨地帮她提着篮子。
更多的人是挤在她周围随着她走一路。
“红子,红子,你再给我讲讲呗!”
“县里的大领导来了,你怎么就不怕的,还能把话说那么好。”
张秀红歪了歪嘴。
她怎么知道那是县里来的大领导啊,她还以为是公社下来走过场的。
她说什么了啊,她只记得自己满脑子都是要跟恶婆婆决斗。
但这会儿说自然是不能这样说的。
“领导是很大,可我们就不大了吗?我们农民是种粮食给他们吃的人,领导是吃我们粮的人。领导来了我就不想看他,种粮食多重要啊!”
“我们必须劳动!女人必须挣公分!不然在家说话有谁听?领导都说了,自力更生才能自强。你们看我家二柱,我让他把菜篮子拎着他就不会挎着走,多重视我的话。”
刘二柱美滋滋作证:“我家都是红子做主,我就听我家红子的!”
听到这话就有人毫不留情揭穿了,说道:“二柱,你家不是你老娘做主嘛!”
刘二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