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对他们文艺工作者来说,是大好事啊,骨子里的热情被点燃了,全都摩拳擦掌等着大干一场呢,但是全省这么多人的表演项目,这么多精彩的故事,哪儿能全都送选啊。
老规矩,比试呗,市里比试了,送到省里,省里再比试,再送到上面。
原先他们市里不打算走初试流程,直接把比较叫好的送到省里去。
但下面人不愿意啊,沉寂了这么多年,大家都等着这个机会呢,你随便点几个人去了,这不是对他们的不尊重吗?
要不说文人闹事就严重呢,这几天乌烟瘴气,一片抱怨跟投诉声。
市里开了好几次会议,都压不住下面人反抗的声音,最后一合计,得了,在这几天里面,大家先比试一回,用实力说话吧。
这次开会,就是讲的流程跟规则,以及到省里参赛时的日子跟工作安排。
唐翘听完脑袋也发晕,“您别跟我说,要我在十天内把故事创作出来,再排练好吧?机器的效率都没那么高。”
“不不不。”郭贵山摆手,急慌慌解释,“你误会了,这点时间肯定是来不及的,但我跟你交个底儿,市里说是比赛,竞争也不是那么激烈,剧团比的是演员是功底是实力,我们实力还算不错,红色信鸽就可以把对手给打败,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
唐翘松了口气。
可吓坏她了。
“那成,既然是开会那我也该去,多了解下情况跟对手实力也不错,说了什么时候去了吗?”
“后天早上过去,开我们单位的小车,到时候我来接你。”
唐翘点了点头。
得到确定回答,唐翘在郭贵山心里形象更加伟岸起来,他这边欲言又止,想表示一下自己心里是多么感激,但他嘴笨,感性的话就是说不出。
后来还是唐翘问他还有事?这人才搓着手不好意思的走了。
晚上想跟姜迟说一声,可翻来覆去都等不到人回来。
渐渐地,心里不舒服了。
这都几天早出晚归的,真把他自个当没结婚那会呢?
还有偷摸摸的干啥呢?有啥事不能跟自己商量一下,她就那么不通情达理?
夫妻间最重要的就是沟通,他这会沟通都不沟通了,想干啥。
孕妇脾气大,心思也重,想着想着就钻到牛角尖里了,越想越是生气,最后愣是在愤怒中睡着的。
姜迟是在一点多的时候回来的。
家里已经没声音了。
倒是他刚上楼前,楼下的卧室门打开了,光亮从门缝里洒出,他也凭着那点光亮,认出露着脑袋的是陈昂。
“好小子,睡觉还挺警觉。”他是干啥的啊,动作放清,一般都没人知道的。
这小子倒是醒了。
陈昂没直接回答他,小手只指了指楼上,“小唐阿姨很生气。”
“小孩子别操心那么多,小心长不高。”
姜迟说完催促他,“快回去睡。”
他轻悄悄上楼,开门,屋子里一片黑暗,唐翘已经睡着了,姜迟这两天忙的够呛,一天都没跟她说过几句话,坚持了二十多天的胎教也落下了,见她小小的身子在被窝里,心中升起了浓浓的歉疚。
蹑手蹑脚的洗漱好,又偷偷地钻到被窝里抱着人,玲珑有致的身躯在怀里,香气无孔不入的窜到鼻子里,明明心猿意马的,但他就是也不敢折腾。
第二天清醒的时候,怀里哪儿还有人?
他头发翘着,跟鸡窝似得下楼了,见到他爸这会也跟着一脸不快的坐在餐椅上,有点不解,环顾了下周围,高声叫了声妈。
往常这时候她妈早就该从厨房端着饭菜出来,催促着他快去洗漱吃饭,陈昂那小子也该跟个陀螺似得在屋子里转着,帮他妈干活,但今天什么也没有。
媳妇没了,亲妈也没在,陈昂那小萝卜更是失踪。
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