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不信是吧?我给你们演示一下你们就知道我说的是真的假的了!”
眼瞅着老底都要被人兜出来了,那个年长的男人也不摆手势,装世外高人了,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不停地跟周围人道歉,“他脑子有点毛病,我先把人带走。”
年长的咬牙切齿的问着他,“你到底想干啥,你自己拆台是不是很乐呵啊,喝西北风了就舒坦了是吧?”
“李哥,先前咱们说好的,小打小闹,我陪着你,但是现在你耽搁下来就是条人命啊,喝符水要真他妈的有用,为啥你自己生病了不喝,还要吃药呢?!”
男人被他说的哑口无言。
“我不与你分辨,你别耽误我好事!”甩开他袖子,男人抢先一步离开。
前些年破四旧,打倒牛鬼蛇神的,他们没少抢夺了那些山上挂单的道士们的衣裳东西,还带头把人批斗了一番,但是后来社会逐渐安定下来,村子里的一些陋习又逐渐起了苗头。
那些老娘们根深蒂固的思想是改变不了的。
以前那么平静不过是因为政策上的打击,偷摸摸的压制着渴望而已,最近两年上头管的不那么严了,那些陋习再死灰复燃,他们以前都是些小混混,从里面看出来财路,这才开始穿着道袍,招摇撞骗。
柳寡妇抱着自家小孩子,哭的十分悲恸。
他男人早年下矿井的时候死了,就给她留下一个独苗,这年头人命不值钱啊,矿上只给了三百块钱的赔偿金就不管了,还好的是男人临死前给他们留下了房子。
不然娘俩在这个世道上,根本活不了。
昨个夜里她儿子已经发起热来了,也抱着孩子去找医生看了,给开了几个药片让他喝下,可是孩子并没有好转啊,她求助无门的时候,这俩大师敲响了门,说是见他家门口黑雾缭绕,必定是有妖邪作祟。
她一合计,自个孩子好端端的难受,还说着胡话,这不是证明了孩子被不好的东西缠上了?
关心则乱,她把儿子当成自己命根子,当成了日后活下去的希望,知道他出事,理智已经没多少了,根本经不起忽悠的。
赵兰莺心底憋着气,这骗子倒是好手段,连人带钱全都要了不说,还要把孩子死命的折腾,说是他身体的鬼怪畏热,要把孩子弄到蒸笼上,不盖盖子小火熏着。
这不放狗屁吗!
孩子发热,不是受凉就是感染了病菌,你倒好,把他上笼屉来蒸,这不明摆着要了人家的命?
她义愤填膺,越听越是愤怒,可眼下不论是邻居还是当事者自己都相信了他的话。
还七嘴八舌的说是要给准备东西呢。
这些人脑袋都被牲口踢了吗?
气死她了气死她了,要是他们没来……
赵兰莺上前要把人抓着,却突然被眼前男人制止,她横眉冷竖,“你什么意思?”
“别着急,再等等。”他嘴角噙着冷笑,吊儿郎当,此时竟然还有心情点烟,在她面前吞云吐雾的。
她耐着性子看着面前的闹剧。
对面,其中留着小胡子的猥琐男人还在上蹿下跳,不停地摆手,“都说了是假的,你们信我啊,孩子一蒸就没命了!”
“你说要是假的,那刚刚盆子里打水做法,水里咋能起火,火球咋能旋转,咋能好端端多出鬼血来?”
男人自我拆台,“那啥鬼血啊,水里起火那是因为偷偷在水里放了一块钠,钠那玩意遇见水反应,产热就能饶绍了,往水里点的水,其实也是道具,酚酸遇到碱溶液会变红,销与谁反应产生变化,变成红水啊!”
声嘶力竭喊着,倒有点意思。
“那,那剑斩妖魔又是怎么一回事?”
人群里有人大着胆子喊了一嗓子。
“哎呀这就更容易了,纸是经过处理的,先用笔在纸上沾碱水画出流血的鬼,再喷上水,那水是姜黄水,这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