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拿着那俩人当幌子,怎么可能能把她给哄骗过去?
以前俩人没有利益纷争的时候,她还觉得这辈子有这么个小姐妹是十分幸福的一件事,但现在,她完全改变了注意,就像娘说的,外人之所以跟她关系好,完全都是为了找自己做衬托。
因为当唐菊发现身边的伙伴比她自己过得还惨时,心里会有优越感,所以以前她对自己的关心,根本不是真心实意想对待自己的。
只有自己的家里人才会无条件的对她好。
她哥哥以前对她态度那么差,也是因为年纪还小不懂事,等大了,懂事后就会跟她相亲相爱了。
而且娘还说,唐菊就是他们冯家的克星,上辈子就是因为她,她哥死了,她也没个好下场,嫁给了唐菊的亲哥,后来也在生孩子的时候也死了。
所以,为了冯家好,为了他们好,唐家的人就不能好过。
娘说了好些都是真的,这次也不会骗她。
而今个是个绝好的机会,可以让唐菊吃个苦头的好机会。
带着她往他们事先埋伏好的地方时,她心里最后一点犹豫忐忑都没了,娘说的对,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只是想让唐菊吃个苦头,让她不能再害自家人了而已。
俩人走了一段距离,天已经全都黑了下来。
“好像人都安置在祠堂这里面了,我下午在牌坊这见了。”冯槐花脸上带着焦急。
唐菊紧抿着嘴,不疑有他。
祠堂这块地方大,又宽阔,要是人真的受伤了,管事的可能真的把人安排到这里面的。
从她这个角度看着,祠堂里面灯影摇晃,似乎是人在里面走动,带着火烛闪烁的模样。
到了目的地,她只朝槐花颔首做感激,随后大步进去。
冯槐花身影被笼罩在黑暗里,看不清她具体表情,只见她在原地站了许久,似乎是疯狂犹豫了些许时候,才轻轻上前,将那祠堂的大门给关上。
刘家的祠堂是在旧的祠堂上改建过来的。
大门跟院子是翻新了一下,但屋子其实只用白漆粉刷了一下,将原来的屋顶给重新铺上木材了而已,而且既是祠堂,里面摆着的,多数也是刘家比较出名的先辈们的牌匾画像族谱而已。
这种地方最容易着火了。
唐菊心急如焚,跨入到院子时,才发现不对劲,这祠堂空荡荡的,根本没有人痛苦的哀嚎还有家属担忧的关切声,寂静安谧的很。
她先前从外面看到的灯影摇晃,其实只不过是祠堂里点着的长明灯被风吹动造成的效果而已。
院子里的几颗繁茂低矮的松树,在长明灯的照射下,身姿纤细的投射在空荡荡的祠堂纱窗上。
这样的环境,这样的气氛,还有面前不远处的老式画像,无一不再诉说着诡异。
别看唐菊平时表现的天不怕地不怕,但根子里还是个年纪尚轻的女孩子,在黑暗里,只有她一个人的祠堂,怎么可能不害怕?
她迅速的朝着来时的路赶去。
摸到的却是紧闭的大门。
“槐花,槐花你在外面吗?”
她也不是个傻的,短短的时间里,便把来龙去脉想了清楚,包括先前自己在茅厕外听到的她跟那个男的低语说‘她来了’的字眼。
以及明明没一起来,也在一天没碰到的前提下,冯槐花见到自己竟毫不惊讶,还一副早就知道她在这的笃定。
好几个细节加在一起,她终于知道刚开始的不对劲是从何而来了,但是已经晚了。
就算不想承认,不想往这个念头上想,但事实狠狠的打了她的脸。
她以为的朋友,以为的小别扭,以为的和好,统统都是她以为而已。
别人,真的没有把她当成朋友的。
她似乎是走到一个圈套里了,虽然不知道对方唱的是什么戏,可她知道,既然已经入局了,断然没有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