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的是,反正他也听进去了自己的建议打算‘殉情自杀’,这两天正在绝食呢,自己没力气,他肯定也没精力,再等等,再等他饿的不行的话,自己再吃药逃跑。
张青树真的病的不轻,两天时间,自己观察下来,他几乎是没有任何的社交活动,按理说,每天她都可以听到楼下脚步声,邻居的交谈声。
可是,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来跟他交流。
甚至,她都没有发现这个家里,有其它人的生活轨迹,不然,他屋子里藏了一个大活人,他家人怎么可能没发现?
而且,跟他相处以后,很多细节闪现在脑海里,比如说先前在村子里的时候,他不跟人交流,每天除了干活之外就是在村长分配给他的屋子里呆着。
跟人对话时候,从来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
以前在大学时候,她曾经选修过心理学,当时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心理疾病其中体现之一就是社交情绪上的异常,他明显属于社交焦虑,不舒服,不自然,紧张恐惧。
而且,他几乎每天都在询问自己关于她嘴里那个所谓爱人的信息。
暴躁无常,极度极端自我,她丝毫不怀疑,如果自己真的说出了一个人的名字,他真的会去杀了对方。
“唐翘,我知道是谁贴的那些内容,我也知道是谁害你的,你说,我要不要去杀了她?”
唐翘跟他并排躺着的时候,张青树语句轻缓道。
唐翘这几天跟他斗智斗勇,不敢闭眼,本来就困得眼皮子打架,此时听到他的话后,瞌睡虫全数吓跑。
“是一个叫孙巧巧的,在纺织厂上班。”张青树轻柔的替她把发丝整理了一下,轻声道,“你是什么意思呢?”
他这些日子一直观察着唐翘的举动,自然也清楚那不入流的人是谁。
“不要了。”唐翘摇头,“我想清白的,没有任何罪孽的离开人世,希望你不要让我死不瞑目好吗?”
仔细回想了一下电视剧里白莲花的作态,眼角一滴泪,顺势划入到枕头里。
就是这一滴泪,好像是唤醒了那个男人体内的暴躁似得,他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不行,我不能让你带有屈辱的离开,我得让你清白的走。”
说完,他也不顾唐翘惊诧的眼神,温柔的取来一根绳子,然后把她的手脚,死死的绑在了一起。
“我怕你趁着我不在,了结了你自己,不行,黄泉路上,我得陪着你一起走,你放心,等我办完事了,再回来陪你。”
说完,他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小心翼翼的,却带着十足的虔诚,在她额头蜻蜓点水一般,留下了个吻。
而后,走了。
卧室门被他死死的锁上,就算现在唐翘可以蹦着去门口喊,怕是外面也没人能听到。
更何况她两天滴水未进,根本没那力气,虽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得罪了那个什么巧巧的。
但她恩怨分明,对方让她吃了这么大的亏,她不想让对方好过是真的,可怎么报仇是要她来报的,方式也得要自己决定,假手于人算什么?
再退一万步来讲,更没必要因为这个,把对方的命给要了。
要是事后被人说是自己教唆的杀人的,那她岂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不行,现在就得走了。
手脚被绑着,就算是要来了大力丸,也不能把这绳子给挣脱开。
她坐在地上,打量着周围环境,还好这床板这边角铁框稍微锋利些,足以让她磨断了绳子。
…………
她这一磨,足足费了小俩钟头,她心惊胆战,生怕磨到一半对方赶回来,到时候发现她的小心思,来个玉石俱焚。
好在把脚下绳子给摘掉后,门外还是安安静静的。
她使劲晃荡了下卧室门,被铁链子锁的紧紧地。
“提醒宿主,外面目标人物已经回来了,是否要服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