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在外面嘀嘀咕咕说个不停,吸引了不少同事,对老大的花边新闻,大家都挺感兴趣的,一五一十说的起劲,就在这时,屋内传出硬邦邦的声音,“要不要我把地方给你们让出来,让你们说个够啊?”
说到兴起的话头,截然而至。
赵兰莺吐吐舌头,正想溜走。
“赵兰莺,你给我进来!”
几人朝她投去你自求多福的眼神。
赵兰莺捧着东西战战兢兢的敲门进去,“嘿,头儿,我们这也是在讨论公事,绝对没浑水摸鱼。”
姜迟瞥了她一眼,眼中分明写的是,你就当我傻吧。
一人心虚不说话,一个人则是心装着事,沉默着。
站了小五分钟后,赵兰莺有点憋不住了,“那啥,头儿,你要是有话的话,咱就直说吧,你把我叫到里面又一言不发的,让外面看热闹的人还要误会你对我有意思呢。”
“边去!”姜迟捡起手边一根粉笔朝她扔去。
好歹是打破了沉默,赵兰莺笑嘻嘻道,“那我真走了?”
姜迟欲言又止,他手握着拳头,好半天才咳嗽一下,“那个,我问你,最近,那谁有没有来找过你?”
“那谁?那谁是谁?”
姜迟又要拿粉笔砸她。
“好好好,我说,我说。”赵兰莺找了个凳子坐下,仔细思忖了片刻,“说起来最近咱们忙,我都好些时候没见她了,她也没来找我,想起上次找我的时候,应该是在你们那次出任务那天。”
“哪天?”
“就是车站那事当天啊。”
姜迟眉头皱起,这么说,那天她来找过自己?
“后来呢?”
“后来你没在,我又看她找的急,就让她去你家里看看,没准能找到你人呢。”
捏着铅笔的动作一顿。
姜迟也不知道心底升起的不对劲是什么,他想张口,却被对面的人打断,“说起来好些天没见,我也怪想她的,她最近在面粉厂帮忙吧?下班了去看看她。”
她妈妈这几天还催自己把唐翘邀请到家吃饭呢。
姜迟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最后见她打算出去了,心一横,问出自己的疑惑,“唐翘这次为什么选面粉厂,你知道为什么吗?”
赵兰莺疑惑,“嗨,就这事,您在这堵了半天?”
她不懂为什么要问这个,却还是一五一十的回答了,“粮食公司那边,已经把挂面厂的干燥设备拉走了啊。”
姜迟手里捏着的铅笔断了。
“什么时候的?”
“就是挂面厂的事完了之后,孙老走之前啊。”赵兰莺自顾自道,“说是粮食公司那边的情况跟挂面厂的受潮程度差不多,就拉着设备过去了。”
姜迟一怔,这么说,他原先以为的,唐翘是受了庄自强的贿赂,为了让自己亲人去上班,所以才选择了面粉厂这个念头,判断错误了?
“那,粮站那边……”
“嗨,说起来我都不想提,粮站那边,你也知道,那是我姐夫,他知道我跟唐翘关系不错,可不止一次找我,想通过我走后门,但我没应,唐翘不是那种人。”
赵兰莺这边说的风轻云淡,却不知道姜迟那边心底起了波浪。
这么说,也是在理,如果她真的是想受贿,为什么不选择赵县长的乘龙快婿?而且还能让赵兰莺欠她人情,要是做生意的话,那该去粮站的。
林书亭那人,自己也清楚的很,为了利益,什么条件都能许的出来。
赵兰莺又道,“当时来镇子上帮忙前,不是在村子里呆过一阵吗,还做过设备,先用那个救急去了。”
姜迟胡思乱想了许多,粮站,粮食公司那边,都有设备过去了,她选择面粉厂,只因为那些设备不能用在那上面?
既然如此,他以为的利益交换,也就站不住脚了。
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