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烦啊,本来营养就不良,还要滋养头发,再说她本来就爱干净,做不出十天半个月洗一次头发的行为。
这么长的头发,洗一次麻烦的要死。
“可以啊。”老头走到她身后,打量她比手腕粗的辫子,有点可惜,“丫头,真的要剪吗?”
“嗯,剪!”她一点都没留恋,“剪到这……”她比划了个长度,“再把前帘剪齐。”
“好嘞!”老爷子手起,头发落,按着她的要求把头发剪了,他其实一直怕那姑娘哭,毕竟这么长,爱护的这么好。
谁知剪完后,那姑娘越发高兴了,不过不能否认,按着这姑娘剪了后,更嫩,更洋气了。
脑袋终于没那么重了,她心情不错,给了人家五分钱,礼貌的告别。
她知道这年头还不流行烫头之类的,但这种老师傅的手艺是最牛的,用一把火钳就能烫出想要的发型。
可惜她囊中羞涩,等有钱了,一定要来烫个时髦的发型。
从理发店出来又去供销社转悠了一会,见识到了这年代妇女同志们的战斗力。
小黑板上一般都写着今个所售货物,几乎刚放那,就被群众给挤倒了,唐翘倒是没买的打算,没钱,没票,挤进去也白搭。
她倒是想买点布了,线之类的残次品,可惜,那玩意一般都是人家内部员工消化的,她碰都碰不着。
从供销社出来,打听了一下这周围有啥大型厂子。
她带了糖块,但是数量不多,也不打算今个就卖完,她今天来,是来做下市场调查的,看看危险系数如何,毕竟现在市场未开放,要是被人弄成走资派,又是一堆的事。
唐翘重生的这个地方在北方,像是纺织、手工业之类的轻工业也有,但这边的支柱产业,还是煤铁有色金属之类的重工业。
越是靠近厂子,人流越多,根据系统的介绍,这边当初还是军工厂,后来建国后,转型变成了铸管厂。
这年头厂子一般都是国家的,私有企业很少,大家绞尽脑汁挤破脑袋来当工人,一方面是可以转户口有粮食指标,二来,也是因为待遇好,工资相对较高不说,公家还给你分配房子。
就算是一家几口全都挤在一个房子里,夜里干点啥有益身心的活动都瞒不住,大家还是觉得工人好。
唐翘蹲在角落看着人流量,默默的在计算些什么。
“姑娘,一个人啊?”正想着事的时候,有人在跟前搭讪,她抬头,那女人更高兴了,打扮的漂漂亮亮,细皮嫩肉的,家里肯定富裕。
她把篮子掀开一个角,浓郁的肉香铺面而来,早上吃的饱腾腾的唐翘闻见那味道,不可避免的口水泛滥。
“我家掌柜的在肉联厂干的,这烧鸡都是按着他的方子做的,你闻闻,香吧?我跟你说,肉酥烂不说,这汤汁回去煮点面了,做个疙瘩汤了,也能香死人。”
唐翘吞了下口水,她肚子里,已经不知多久没油水了。
“怎么,怎么卖?”
“这样地吧,嫂子不要票,给钱就行,猪肉不是七毛五吗?我这做好的肉,一块三一斤不多吧?你只鸡两斤多半,你给我三块就行。”
三块贵吗?
她脑子已经没了概念,因为等带着空篮子走的时候,张来弟给的一块,以及她攒的私房钱,已经没了。
她是个经不起诱惑的人。
把信寄走,又跟人打听了一下公安局的位置,她拎着东西到了公安局。
公安局外面的空地停着一辆挺眼熟的汽车。
“同志,你好。”唐翘正打量着呢,身后有道挺温柔的声音响起。
她扭头,见对面那穿着制服的姑娘跟自己打招呼,笑道,“你好,请问徐念峰同志在吗?”
赵兰莺露出俩米牙来,“你找他啊?不过你来的也算是巧,他刚刚跟我们家老大出任务回来,你找他的话,稍稍等等,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