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行,都买点。”他是剪了不少,毕竟旧的洗了发毛,舍不得捆那娇贵,因此老换新的。当初么儿提到这个时还总像是炸毛的猫一样跳脚,现在都这样晃晃悠悠淡淡定定了……
“你也添两件新的裤子,之前的裤子有的被小白抓毛了。”
“哎,也是,这家伙,老勾着我裤子爬上来。”陆云泽都要忘了,此刻才想起来自家还养了个特别能破坏的小玩意儿呢。他刚好身上趴着小白,一捞就是这家伙。而小白还冲着他无辜的“喵喵”,仿佛自己什么都没做错,全是那些布料太脆弱了。
彼此心里都有了要添置的东西,换个衣服换个鞋袜出门就行。贺邵承还去切了一小盒水果给么儿带在车上吃,陆云泽则站在门口,拿着手机,先和自家姥爷煲起了电话粥。曾国强刚睡完午觉起来,也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呢,打个电话嗓门开得老高。他听说俩小子要出门买衣服,还露出了一副很诧异的样子,在那边特别关切地询问要不要姥爷出点钱资助资助。
陆云泽扁嘴:“我和贺邵承还缺钱么?姥爷你着说的什么话呀?”
“表达一下关心嘛!哈哈哈。”老头摸着自家汽水儿的狗头,又笑开了怀。
孩子们知道出去买点衣服是好事,在他看来这两个小年轻平时根本不知道打扮自己,穿得都古板极了,一丁点都不时髦。可如今大街上流行的还是皮裤和丑鞋呢,要陆云泽拉着贺邵承去那样打扮自己,他才受不了。
坐在车上一边吃水果,一边和姥爷叨叨,都还没感觉时间过了多少,他们家的轿车就已经停在商场楼下的停车场了。曾国强那边主动挂了电话,让他们两个好好逛逛,陆云泽也刚好把手机收起来,将小盒子里最后几块水果喂给贺邵承吃。
贺邵承顺便亲了他嘴唇一口,将那清爽香甜的瓜果味彻底在彼此的口腔中交换。
买衣服、领带,他们都有常去的几个店,西服更是手工定制,每个季度拿一套。别的店铺就是随便逛逛,看到什么有意思的小东西就带一个,就算是小木头球,也能拿回去给小白闹着玩。挑领带是陆云泽的活,他很认真地在那里比划,每一根都要拿到贺邵承胸前看一看。贺邵承也不嫌麻烦,笔直笔挺地站在他身边,像个人形衣架,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就算熟悉了这对同性恋人,店铺里的营业员还是老忍不住往这边瞟。
袜子这种东西不好试,摸摸差不多就拿了。而且因为有弹性,虽然贺邵承的脚掌比他大上好两号,陆云泽也不用分开买,两个人平时都可以换着穿。他挑了些轻薄羊毛的袜子,颜色就是最基本的黑色、灰色、白色,绝对是百搭的那一种。不过买袜子时他却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在心里好生盘算了一阵子年龄——
“我们两个的本命年都要来了。”他小声和贺邵承说着,同时戳了戳面前另一排架子上的红色羊毛袜,“你02年,我01年,你说我们穿不穿红衣服?”
贺邵承小时候还没过过本命年,此刻便顿了顿,“红衣服?”
“就,红内裤和红袜子啊。”
总有这么个说法,本命年要穿红内衣,这样才能把不顺的事儿都挡了。中国人都爱信其有,反正穿个红内衣也不是什么麻烦事儿,这习俗就慢慢地流传开了。贺邵承的眉头略微皱了皱,但想到么儿穿着的模样,又忍不住重重地一咳嗽。他又瞥了一眼那挂在不远处的男士底裤,不同的款式就已经够别具风味的了,再把颜色换成鲜艳的红……
“你比我早一年。”他的嗓音很低,“你穿,我就穿。”
陆云泽耳朵尖红了,赶忙把这个还有两年才会遇到的话题扔了出去,拿着他们挑好的羊毛袜去结账。
袋子拎了好几个,先去停车场先放了一回东西,接着才找个饭店好好吃个饭。现在上海这儿开的饭馆也越来越多了,全国各地的风味都有,馆子里全都热热闹闹的,就算是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