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父摸摸心口, 自以为想明白其中缘由后, 他又觉得这样其实也挺好的。即便是旧的白日梦, 那也是往年遥不可及的妄想呢。
他只是忍不住开始暗自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什么神奇的许愿天赋,不然怎么总是想什么便来什么,简直有种不真实感。
不过简父终究不是那种贪得无厌的人, 哪怕他因为自己的想法而辗转到半夜都睡不着,却也没有再试着对简西越的未来许下更大的期待,就怕人心不足蛇吞象, 万一弄巧成拙那就不好了。
哎,非要说他这辈子还有什么其他心愿的话,那就是让阿雯以后嫁一个如意郎君。
阿越这边现在已经基本不用他操心了,他就希望阿雯以后能够也一直平安快活。虽然之前没有应下那些人家的求亲,但简父和简母确实开始思量起小女儿的终身大事来。
简父觉得, 或许自己该在书院里寻摸寻摸合适的未来女婿人选, 不能浪费了这个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优势。也不求对方多才高八斗,主要是品行端正和会真诚待人的就可以。
哎,他这样应该不算是谋私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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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自打来到京城以后, 除了认真备考会试以外,在简父的鼓励下简西越也时不时与其他人进行交流,互相评点文章。
他在外人面前性格端方有礼, 加之学识不错,倒是与其他举人们都相处和气。
虽然还没有到弱冠之年,但是为了方便人情往来,简父提前给简西越取字东昂, 用了和本名相反的取字方式。
一开始因为他不够适应,所以让家里人先叫着,好尽快熟悉起来。
于是那段时间,家里不管谁喊他,都喜欢喊他东昂,就连阿雯也会似模似样的拱拱手,然后笑嘻嘻的唤他一句:“东昂兄。”把外面文人互相结交时的样子学了个十足十。
她笑的俏皮,简西越便也只好假装无奈应下,随她闹腾。
不过当虞彦瑶这么喊他的时候又不一样了,简西越表现的和当初虞彦瑶喊他“夫君”时是同一副窘迫模样。而这两年来,这种表情在他面上倒是很少见到了。
虞彦瑶有一点哭笑不得:“爹娘和小妹同样如此喊你,怎么不见你这般反应。”
简西越握住虞彦瑶的手:“其实我也说不好究竟是为什么。可能因为你不仅仅是家人,更是我的夫人……其实同样是叫我阿越,你唤我时和爹娘他们唤我时也是不同的。”
这份喜爱的心情是不一样的。那么哪怕是同一种称呼,不同的人说出来感受自然也不一样。
于是这时脸颊微红的便换成虞彦瑶了。
她曾经以为自己天生性格平淡,不管面对什么都能镇定冷静,尽量做到落落大方,然而自从与简西越相识后,她却总是拿简西越没有办法,常常有欢喜的情绪充盈心间。
她发现,其实自己如阿越所期盼的那样,现在果真变得很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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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段时日过去,简西越渐渐有了几位相熟的朋友,这让从书院回家休息的简父看了很高兴。
当年他严加看管简西越,虽然确实让阿越在念书上专注用功了不假,但其实也隔开了他和其他人的接触。好不容易待到阿越进入县学以后有了同窗,结果这一届乡试中阿越的同窗们却没有其他考上举人的,唯有他们这一家人上京赴考,陌生的环境中一切人际关系都要重新来过。
简父原本颇为担忧要是阿越不擅长和旁人打交道可怎么办,做一个纯书呆子并不是好事,好在现在看来他可以放心了。
而其中又数一个叫许向府的家伙来简家找简西越讨论文章的次数最多。
他同样并非京城本地人,自小家中便只剩一位母亲,从去年考过乡试以后干脆带着母亲一起来京,也算是举家迁徙了。
要说最开始,那是由于两家人都来自于同一个州府,算是半个老乡,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