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父其实能猜到,最初应该是心疼阿越的自家娘子给偷偷藏起来了,她心肠软,舍不得阿越受罚疼,想着把东西收起来下次再出现状况能凭借找工具的借口拦一拦,至于后来嘛,大概就是随着时间流逝真的忘记了。
不过好在无论如何,他本就不准备再去翻找。
***
原本赶考的时候,简西越就喜欢给简母和阿雯带点新鲜玩意回来,现在他进入县学以后依然如此,每次回家隔三差五就会给家人带点小惊喜,只不过这其中又多了一个虞彦瑶。
简西越很知分寸,花起银钱来并不会大手大脚,比起贵重他更看重眼缘和心意,很多时候甚至会亲手做点小东西。托他小时候调皮做弹弓时所展现出的动手能力,没有人会对此感到疑惑,顶多想到他以前的模样,随后嗔怪几句。
然而虞彦瑶很喜欢他这一点。她是一个稳重持家的姑娘不假,但同时她也非常喜欢这些对生活的小小点缀。
她从不吝啬表达这种喜欢,简西越送的东西,如果是小饰品,第二天就能被她大大方方的佩戴在身上,而如果是小摆件,那么它一定会稳妥的被精心摆在他们两个人的房间。哪怕是小孩子才喜欢的玩具,她也绝不嫌弃。
简西越的心意她是十分珍惜的,因为这是她前面许多年不曾有的体验。
而渐渐地,简西越也发现了虞彦瑶有一个特殊的小习惯。这一点平时不太看的出来,但是当春节临近,县学给所有人放假,简西越需要长时间留在家中时就变得特别明显了。
她喜欢在简西越挑灯念书时静静的看着他,神态恬静,眉眼含笑。
简西越被她看的心中疑惑,终于按捺不住好奇的询问她:“彦瑶,你怎么一直看我?”
虞彦瑶歪歪头,说自己是听阿雯讲的,这是他一直以来的习惯,身边没有人盯着就会学不下去,也不知道在县学可要怎么办。
简西越对此十分哭笑不得,恐怕就是故意开玩笑的阿雯,也没有想到彦瑶竟然真的这么好哄,居然当真信了。
他努力为自己正名:“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其实早就不需要啦,我现在可以自觉做到专心。”
经他这么一说,虞彦瑶同样意识到了这一点,用功的阿越是不会走神的,她这些天早已亲眼见证。
所以,她为什么还想这样做呢?
虞彦瑶想了想,不由放轻了声音:“那么,便是因为我欢喜你专注的模样罢。”
这让她移不开目光,也让她想起曾经心中涌起的感动——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有一个人在为了她而努力。
那时她只能望着烛火自己想象,然而现在她亲眼看到了这个场景。
简西越心尖一颤,顿时一本正经的推翻了自己刚才的话,改口道:“不对不对,我说错了,其实还是有用的。感觉被你注视着,我会被激励着更加上进。”
本来表明心意后还有些不好意思的虞彦瑶不由扑哧一笑。
***
两年后,乡试放榜。
当报喜人再度来到村子的时候,围观的村民们不再表露惊讶,反倒笑嘻嘻的,都是一副终于等来你的模样。
而不知是该说出人意料还是果然如此,简西越竟然夺得了解元的名号。
有人原本并不知道解元的意思,却无师自通般询问旁人:“这是不是也意味着第一?就和之前那些个案首一样?”然后在换来肯定的答复以后,得意的表示他就知道。毕竟既然单独给个名号出来,那肯定就是不一般的。
哎呀,托简家父子的福,他现在也不是对科举常识完全一窍不通的粗人了。
大家对简西越竟然再次得了第一惊叹一番后,继而,虽然没有人明说,但是却已经有村人悄悄望向村口,开始期待着那里会不会再有动静传来。
与此同时,虞家的气氛却说不上好。
虞彦博之前一路平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