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楼房,其实和省一机那种职工宿舍差不多,就是面积宽敞一点。
但细究起来,还不如省一机职工楼。
省一机的房子起码有单独的厕所,这里的三层楼房可没有呢。
每层楼的尽头是公用厕所,里面是茅坑,外面是水槽,过道狭窄,家家户户门对门。小楼房里不方便烧土灶,必须用炉子。而用炉子呢就意味着每个月花在煤上面的钱更多。
如果不舍得花钱买煤炭,选择烧柴火棍子,那做个饭跟修仙似的,满屋里都烟熏火燎啊。
朱副团长的夫人住进去没几天就后悔了。
想要换回平房吧,可惜余秋琴已经住进去了,并且人家人缘比她强,她男人即便职位比岳营长高,也不能想换就换。
为了房子的事,朱副团长找符横云聊过一次,符横云没答应。
因为这,朱夫人还没见姜糖的面,已经对她存了偏见。
姜糖自是不清楚这一茬,到供销社买了两斤最普通的硬糖,给这三家都送了点过去。
第二天,符横云带回了一棵白菜,两个馒头。
白菜是对面给的,余秋琴除了做饭好,地里也是一把好手,随军第一天就在自家分到的自留地里洒了白菜种子,如今已经到了能吃的季节。
据说他们家也分了一小块地,但夫妻俩谁也没想去种。
符横云根本忘了这码事,姜糖呢,可悲的没有点亮种植技能。
馒头是肖营长给的。
姜糖见上头还有两个指印,没吃,全塞给了符横云。
至于朱副团长家,没回礼。
姜糖向来不是个热情似火的人,她习惯用微笑掩饰疏离,表面上她对谁都和善,只要不触及原则的忙也都愿意伸一把手,但实际上真正被她当做朋友的并不多。
因此,知道朱副团长的媳妇没有与她交好的心后,她也只是挑了下眉,再无别的情绪。
到了周日那天,两个小家伙午觉睡醒,就在床上翻来翻去。
兄弟俩好起来时恨不得黏在一块,做什么都要一起。
关系坏起来时能逮着彼此又打又推,非得搞到双双大哭的的地步。他们总是莫名其妙和好,又莫名其妙打架……
这不,刚玩了一会儿,小宝开始哭了,没到半分钟,大宝也开始哭。
姜糖进屋一看,原来是小宝把哥哥的脸抓了一道痕迹,然后大宝就在他爪子上留了一排浅浅的牙印。两个孩子一看到她,仿佛按响了比赛的开关,哭得更起劲了。
坐在床上伸手要抱抱,乌溜溜的大眼睛包着一汪眼泪,别提多可怜了。
姜糖额际突突地疼,深呼吸,再深呼吸。
最后揪着他们,谁也没逃脱。
屁股都捱了巴掌。
符横云进门,刚把衣服挂在衣帽架上,就听儿子奶声奶气的告状:“爸爸,妈妈坏,打我和葛葛……”
“……”
姜糖:看来打轻了!:,,.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