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你现在肯定在心里想,我就是那么爱惹事……”
符横云又把她的手拽过去,轻轻捏了捏,“领导,怎么还兴冤枉人的?我看明天肯定得天降大雪,以示我的清白。”
说话吊儿郎当,但看着她的眼睛乌沉沉的,特别认真。
姜糖被逗得噗嗤一笑。
想到身后躺着两个有起床气的小魔王,她将头慢慢靠在符横云怀里,轻轻说了一句:“困了。”
符横云瞥了一眼睡得正香甜的孩子们,搂着她的动作紧了紧,把人更往怀里拉。
看着她的发顶,眼底一片温柔。
……
本来孩子睡得就早,醒得也早。
往日姜糖八点左右上班,两个小家伙到了五六点公鸡开始打鸣的时间就闹着起床了。
吃过早饭,兄弟俩又开始睡觉。
到了部队里更是如此。
每天符横云起床时,两个小的就醒了。姜糖也只能跟着他们一块早起,弄好早饭她就把孩子扔给符横云,让他晨练时带上他们,就当负重练习。
还别说,每天折腾一趟,他的体力越发厉害了。
某些时候,姜糖当真吃不消。
两个小家伙练习走路的次数多了,下盘也比从前更稳,旁的一岁多的孩子绝对没他们耐摔,也没他们机灵。
每次符横云回家时,两个皮猴子都舍不得从他身上下来,兴奋地抱着他的胳膊,嘴里还喊着“跑,再跑”。
太过活泼,以至于闯祸次数大大增加。
姜糖时不时就想揍他们。
大宝小宝来了一周多,除了那对勤快的姐妹花,还没有遇到别的玩伴。符横云只要在家,就陪着他们玩耍,两个小子无形中被惯得不像话了,从前一入夜他们就犯困,放在床上不到几分钟就睡着。
现在非得缠着人玩累了再上床,睡前还得听上好几个故事。
姜糖脑子里少有的几个动画片已经讲了好几遍了。
譬如“黑猫警长”、“葫芦娃”。
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听懂,但就是一刻不能停,一停下声两个小家伙就不舒服的哼哼唧唧,闭着眼瞎嚎,然后符横云就忍不住心软,说故事就罢了,还会抱着他们又是丢高高,又是飞……
这下不得了。
小孩子或许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想法。
但他们对父母的情绪其实很敏感。
察觉到爸爸跟他们是同一国的以后,一跟姜糖闹别扭,就嚷嚷着要爸爸。
早上符横云出门,父子三人跟唱大戏似的,总得演一出“生离死别”的戏码,两小屁孩恨不得挂在亲爹身上被打包带走,仿佛姜糖是洪水猛兽。
不论她怎么哄,他们都得闹一场。
“……”
气得她太阳穴的青筋都出来了,恨不得把这三戏精隔离!
姜糖无比怀念有电视机、有平板的日子,她恨不得立马搞个电子产品给他们放小猪佩奇,免得这种令人头痛的戏码每天都得来一次。
再这样下去,她怀疑自己会被气得提前衰老。
吃了将近一个礼拜的土豆白萝卜后,姜糖有些扛不住了。
可供销点也买不到什么菜,除了固定的几样便是面食。若她厨艺好就罢了,好歹花样多,然而就算昧着良心,姜糖也不敢说自己做菜好。
符横云倒是会弄,但每天回家已经精疲力尽,姜糖怎么舍得让他往厨房里钻。
如此,复习之余她只能走出小院,跟两个据说做饭不错的嫂子学学。
余秋琴家离得近,别的不提,做饭确实是一把好手,姜糖在她那儿偷师的次数更多。
唯独一点,她男人是湘省人,嗜辣。做任何菜都得扔几枚辣椒进去,姜糖一个不吃辣的人在辣味的熏陶下,一开始喷嚏不断,到后来竟觉得菜里没点辣椒还不习惯了。
辣椒,真是个魔性的玩意儿。